“那不就得了,”唐宁摊手,“以乐欧的体量,还有眼下谁都想拿他们告一告的情况,后续需要的法律服务一定不会少,我看好他们呀。
这种项目没有个合伙人到场,也是太怠慢了吧。
”
道理是这个道理,余白没话讲,只好换了个角度,说:“你看人家陈锐,不管别人怎么觉得他坑徒弟,一片苦心就为了让王清歌独当一面。
一样都是师父,你还要来跟我抢?”
唐宁却答:“这怎么是跟你抢呢?我的案子,你给我做助理,你的项目,我给你打下手,公平合理。
”
“你给我打下手?”余白呵呵,“真的假的啊?”
“就像你说的,你在房地产和反垄断方面都做过不少项目……”唐宁看着她,说得一本正经。
余白也看着他,不是很相信。
这人果然严肃不过三秒,探身越过中控台凑在她耳边道:“哦,合着就该我教你,你不能带带我啊?”
余白觉得这句话里混进了奇怪的词语,仿佛两个老司机集结成队。
驾驶室里的灯偏就在这时候灭了,只有外面路灯光照进来。
黑暗中,唐宁寻到她的嘴唇,将触未触,呼吸交织在一起,他伸手拉了安全带把她扣在座位上。
气氛是那个气氛了,余白脑中却是灵光一现。
她推开他一点,两只手揉着他脸问:“你老实说,那天在酒店门口都看见什么了?”
这转折有点突然,唐宁怔了怔,没说话。
余白继续:“是不是看见我从吴东元的车上下来?”
对峙半晌,这人才点头承认了。
“所以你以为你赢了?”余白简直想笑。
唐宁显然觉得毫无疑问,答得还挺委屈:“你看吧,我这刚一懈怠,就有别有用心之辈趁虚而入,还专挑我们俩的特殊时期。
”
“什么特殊时期?”她不太明白。
“就是……”唐宁说一半不说了,往下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