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怕有人给你一点点,你也会死心塌地。
”
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段分析,她没有继续走下去。
等到李洪庆回国,两人各归各位,只当是一段短暂的情事。
直到同年初秋,九月份的一天。
早晨开市之后不久,楼层经理突然出现,宣布公司已经破产,所有人立即停止手头上的交易,整理好个人物品,直接离开大楼,等候清算组的通知。
一时间,纸页漫天,原本神经紧绷的tradingfloor突然变得好像一具松弛的遗骸,附庸在其中的蛆虫散巢般地离去。
在旁人眼中,这或许是谭畅最失意的一段日子的开端。
但其实,并不然。
与有家累的同事相比,突然失业给她带来的压力并不那么大。
震惊之后,更多的反倒是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她和其他人一样捧着一只纸箱搭电梯下楼,在底楼大堂交还门卡,经过前台那面镶嵌着巨大绿色Logo的大理石影壁,还请同事帮她拍了一张半身像,留作纪念。
而且,她甚至觉得这是一个混沌之中突然出现的预兆,无数人流离失所,天文数字级别的财富一瞬湮灭,只是为了让她下定决心回国。
然而,就像她曾经有过的几段感情一样,才刚让她尝到一点甜味,就迅速崩坏了。
回到A市之后,她就发现李洪庆其实早有妻子。
但哪怕是这样,当时的她仍旧没有结束这段关系,甚至在第二年请了六个月的长假,躲到美国替他生孩子。
她觉得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对她心心念念,替她安排了一切。
比如她在纺织集团的工作,也是因为李洪庆与当时的一把手有些私交,托了关系,才把她按照引进海外人才的标准招进了总公司,负责筹建电子交易中心。
中心建成之后,她一开始是副职,后来又升任了总经理。
再后来,那个一把手退休了,她的职位也就没再动过,一直到现在。
至此,故事似乎已经讲完。
谭畅顿了顿又开口,对余白和唐宁两个人道:“你们去跟我儿子说,我做了错事,恐怕很久不能去看他。
”
“所以,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