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妈这才看到她们,停下不说了。
程翠萍解释了一句:“这是法律援助中心给安排的律师……”
含含妈即刻会意,倒也没有什么敌意,对她们俩点了点头。
只有小女孩根本无所谓周围发生了什么,始终视线放空,不知道看着哪里,两只手反复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程翠萍伸手抱住她,拢住她两条胳膊。
女孩起初不耐烦地挣扎,程翠萍额头抵着她额头,嘴里轻轻哼着。
好一阵,孩子才安静下来。
含含妈叹道:“到底还是你有办法……”
“有时候也不管用,”程翠萍笑了笑,“等你们开始ABA干预,老师会给含含做一对一的分析,只要坚持做下去,都会好起来的。
”
含含妈站起来拉过孩子,说:“我真是急死了,从前也没这样,这几个月好像越来越不好了,可还得等过完年才能排上课……”
程翠萍又安慰:“孩子大起来了嘛,问题是会多一点。
等过了这个阶段都会好的,柯允从前也是……”
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下,大约也是想到了柯允现在的情况,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传授经验的优秀学员家长了。
场面冷了一秒。
最后还是余白开口问含含妈:“你们刚搬来这里啊?”
“对,”含含妈点头,“幸好有这个行星之家,不用担心邻居半夜来敲门吵架,也不会碰上房东租了几个月就不租了,离学校这么近,楼上楼下都是来做干预的,平常还能一起聊聊,互相帮着看孩子……”
话说到这里,无可避免地又要感谢翟老师。
含含妈大概也意识了,说到一半就不往下说了。
“余律师和王律师也该走了,我送送她们。
”程翠萍解释了一句,开了门带余白她们出去。
临出门,余白回头,看到那个名叫含含的小女孩正盯着墙壁上一个插座一动不动。
她又想到刚才在“孤独行星”看到的那个女孩子,跟含含一样,也是四五岁的年纪。
程翠萍送她们下楼,话说了一路。
“隔壁含含挺严重的,完全没有语言。
一般人听到自闭症,都以为是雨人那样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其实这十几年下来,我带着柯允到处看病、做干预,一个智商超常的都没见过。
有的能记住几首钢琴曲,有的能背弟子规,但也就是那样了。
只要将来生活能自理,家长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