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取保候审,真不好说。
”
周忠建不语,脸上也辨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反倒叫余白觉得他就快发作了,而唐宁装逼装过头了。
再开口又是那个助理,说:听人家讲某某某和某某被劝返回来,就取保成功了。
这个人家大概就是之前来面试的哪位律师了。
唐宁反问:“那两位涉嫌的罪名都是非法吸纳公众存款吧?非吸就是这样,只要全额退赔了,基本就是缓刑,所以才能取保。
但周先生是诈骗,而且涉黑涉恶了。
”
转了一圈,又回到最关键的那两个罪名上。
周忠建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问:“既然这么说,那你作为律师的价值体现在哪里呢?”
唐宁回答:“辩护不光是有罪和无罪的差别,还有罪重与罪轻。
眼下缺少资料,我只能打比方来说……”
周忠建等着他打比方。
唐宁继续:“周先生那个现金贷的APP用户超过两百万,检方指控的犯罪事实估计会有几百宗之多,有些也许根本没有报案人,有些行为无法查证,还会有一些用户原来就无力还款,本身具有非法占有借款的恶意。
这些事实需要一条一条地去看,凡是有证据支持的,都有被驳回的可能。
”
助理插进来说:“那个平台流水有将近二十亿,但通常一次借贷只有几千到一两万啊……”
言下之意,这一笔一笔地去看该是多大的工作量、多少机费时间啊?
“是,涉黑的案子一般就是这样,必须得细化到一个个犯罪事实,肯定要投入很多人力,律师费用也会很高。
”唐宁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周忠建这回也不忍他了,直截了当地问:“唐律师是不是赶时间?”
唐宁点点头道歉:“接下来在市区还有一个会。
”
周忠建听闻便站了起来,说:“那好,我们就聊到这儿吧。
”
余白觉得,周董那句“唐律师是不是赶时间”,就像是在问: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干?
而唐宁回答:是的。
余白心想:得,结束了。
两人又如来时一样,被助理送出大宅,在门口客气道别。
上了车,余白就把那个问题问出来了:“你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想接这个案子啊?”
唐宁却答:“当然不是,你看我刚才多努力。
”
“你刚才那叫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