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胡雨桐的办公桌和唐宁的隔间里检查了一遍。
陈锐的电话很快就来了,是真的意外,顿了顿才问:“除了人,还带走什么东西了吗?”
余白回答:“随身的手机,还有两个人的笔记本电脑。
”
陈锐又问:“‘初见’那个案子的材料,唐宁有没有存在sharedrive上?”
余白说当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电梯间多余那一问。
唐宁跟胡雨桐一同被传唤,当然只能是因为’初见’。
陈锐那边又来了指令:“你把手上能找到的材料全部准备好,我马上回所里,叫王清歌也别走,在办公室等我。
”
余白应下,电话挂断之后才意识到王清歌今天下午出庭,根本不在立木。
她知道自己是慌了,虽然外表看起来还算冷静,但她真的是慌了。
她不知道此生还会不会有比这更难熬的时刻,等着陈锐回来的同时,她让赵文月联系唐律师和王清歌,又和周晓萨一起整理了公共盘上所有关于’初见’的材料,然后就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张传唤证的照片。
上面写的传唤事由是“涉嫌辩护人妨害作证罪”。
陈主任念叨了一年多的刑法306条终于成了真,早被被说滥了也被听滥了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在这一天落到了唐宁的头上。
王清歌先回来了。
不过二十分钟之后,陈锐也到了,坐下看过材料,就对余白道:“你别担心,我跟王清歌现在就去网监那儿了解一下情况。
”
余白站起来说:“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
”
陈锐却反问:“你去干什么呢?又见不到人。
”
余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虽然近亲属也可以担任辩护人,不需要回避,但在侦查和审查起诉阶段,却不能会见,不能阅卷。
曾经有人做过这样尝试,但在一番论证之后,还是被认定只能以近亲属的身份,而不是律师的身份进行辩护。
虽然法律并未明确规定一个人究竟应该以何种身份参与辩护。
但从立法精神上来理解,相对于嫌疑人来说,妻子的身份是第一位的。
也就是说,如果她只是律师,完全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他,帮到他,但作为妻子却不能。
没事结什么婚呢?!她突然想。
起初,她还是坚持跟着一起去,在网监那里离唐宁近一点,总好过一个人在家里等着。
陈锐为难,余白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就像那种最让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