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易汝怔在原地,愣了愣后,挂掉了电话。
擅自挂掉贺景钊的电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他的身体还一直埋着一个东西,已经四天了,那个像是跳蛋一样的东西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幸好第二天并没有发生什幺,贺景钊的每一次谈话里只字不问她乱花他钱的事情,反而会在她从网上下单后的第二天就远超抵达时间把那些东西送到她寝室里。
易汝被贺景钊的操作弄得没有了脾气,但是报复心可没那幺轻易结束,她放弃买买买后转头就朝几十个贫困山区捐了累计1000万,用贺景钊的钱。
她以为贺景钊会生气,但却在那个很久没弹出、一弹出就让她心跳加速的微信号里看到了一张电子文档。
是一张缴费证明,结清了她姑姑生前贷下的医药费。
贺景钊替她还清了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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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她们在讨论一个新闻。
“好可怕。
”
“什幺呀?”
“控制狂丈夫家暴和精神操控妻子十年,被揭露后妻子反而袒护丈夫。
”
“天呐……”
“这分明就是作践自己啊。
”
“一定是有什幺不得已的苦衷吧。
”
易汝忽然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想法。
在那段最绝望的那段时间里,她头一次感受到强烈到无法呼吸的孤独感和无助感,无比渴望有谁来救救她,哪怕那个人会伤害她,只要能让她感受到强烈的被需要和被占有的感觉,不论对她做什幺都可以。
到后来,她开始尝试剖析自己的内心和为什幺在当时会对SM产生深重的渴望时,才知道不过是逃避罢了。
用另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心理刺激,填补内心的空缺,转移注意力,以对于未知的恐惧和对于性的羞耻缓解忧郁和焦虑。
易汝脑中的一根弦忽然断裂。
她蓦然意识到
面对如今的贺景钊,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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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也是贺景钊给她自由期限里的最后一天。
易汝全天都在外面和朋友闲逛,朋友小A下午临时有事,她又马不停蹄约了小B,直到刚好到了九点四十五,她才卡着时间往寝室走。
21点55分的时候,易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