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咎想,这就是高兰的师父了。
他早在警方开始行动时便毁了通讯器,高兰那时也在忙,两人没再告别,闻其咎躲过两方的角逐来到他的自由港。
(南北客整理)
轻松脱身的幻梦随着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疤痕的脸而破灭。
“什么鬼……”
被唤作师父的男人鱼鹰般的目光看向闻其咎闪身躲藏的方向,半晌没见人出来,于是神色恢复散漫,慢悠悠整理鱼箱。
闻其咎却不敢出来了,重新开始考虑路线。
他想起高兰说过卧底这几年一直是师父接应,说师父是个一根筋又不失风趣的人,如果早几年认识,他们或许会情同父子。
那么,眼下。
比发现这么一个‘岳父’级别的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更可悲的是什么?
是在原定计划中,他本应被‘岳父’送走。
骗人者,天要亡之。
-
闻其咎往回走,路上思绪忽明忽暗,思索如何能顺利离开,且不会让这位岳父起疑。
直到迎面撞上逃出来的头目副手时,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副手瞬间戒备,将助手挡在身前,而后在看清对面人脸时面色更加难看:“是你出卖了我们。
”
“来的真巧。
”
闻其咎没兴趣回答。
6.
“少了一个人,高兰!你那个线人还在不在?”
“金蝉的副手跑了,他手里有重要名单,不能让他离开。
”
“他趁乱跑了。
”属于那人的专属频道已经安静多时,高兰果断接过装备出门:“我对里面熟悉,我去追。
”
然而看着外面纷乱无序的局面,他不怕自己去,却难免忍不住分心师父那边。
说好接到人就给自己传讯的,可通讯断了一个小时,师父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以那人的能力来说,不应该耽搁这么久……
“高警官,给。
”同伴递来背心,弹夹,匕首,手铐,将高兰严严实实包裹好,最后高兰将匕首还了回去,“我有。
”
金蟾的副手人称小黑,人如其名的心黑,手里的名单是往来生意的重要渠道和上下游的联系方式,他若是这样跑了,就算不提东山再起,起码想再抓回来基本不可能。
他问同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有人追上去了吗,身边都有什么人?”
“向海港方向,有……”
“海港?”高兰猛地转身:“什么方向,到哪了。
算了我现在就过去。
”
脚步急迫且慌乱,视线不受控的向师父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