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困,但当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却一点点困意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况穆尤为清晰的认识到,他和季宵焕睡在了一屋子里。
他们就在一屋檐下。
昨天况穆哭的太累了,从来没有意识到这问题,可是今天况穆却真实的意识到――这是这五年来第一次,他和季宵焕再次睡在了同一屋檐下。
况穆酸溜溜的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袋此时像是变成了一台放映机,把什么东西都想了一遍。
况穆从他和季宵焕的小时候,一直想到现在。
忽然况穆又想到了什么,他咕噜一下坐起身子,拉开了床头柜。
床头柜里空空荡荡。
况穆将几柜子都看了遍,才躺下睡觉。
他洗漱的时候其实已经把洗手间里的角角落落的都看了一遍。
只是因为季宵焕一句小白的名字是别人起的,况穆就想了很多。
以至于他甚至想到,如果季宵焕和女朋友同居过,那么很有可能是住在这间客房。
于是况穆把这房间里能看见都角落都找了一遍,妄图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这房间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况穆躺在床上,心情没有因为找到任何线索而松快半分。
况穆又开始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多带一些行李来季宵焕家里。
他要把这房间的衣橱里满满的都放上自己的衣服,他要让季宵焕的家里处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那他现在这样算不算和季宵焕在同居?
况穆想到这里一下臊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厚脸皮的很,他明明很在意这张床上可能睡过其他人,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赖在季宵焕家里不走。
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周一况穆开始上课了。
期中考试将近,季宵焕又是高二,早读的时间比况穆早了二十分钟。
季宵焕也像是特意和况穆岔开上课时间一样,起来的很早,况穆睡醒的时候,季宵焕已经背上了书包打算走了。
况穆腿崴了,又不敢不吃早饭,自然是赶不上季宵焕的速度,不过况穆也没有再继续粘着季宵焕。
他现在能住在季宵焕家里,已经够知足了,如果再突兀的靠近,他生怕季宵焕会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