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盖在他头上的外套掀开。
只见况穆苍白着小脸,双眼紧闭,感受到光亮,他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哭的通红,眼尾还有残泪,映的眼眸晶莹剔透,像一颗没有杂质的黑玛瑙。
季宵焕皱了皱眉头,问:“还在晕车?”
“晕.......”况穆仰头应着。
季宵焕低头又开始在包里翻东西,他拿出来一叠粉粉的东西放在掌心,那种粉色很嫩很艳,与季宵焕一身黑衣的气质很不服,况穆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他看见季宵焕手里拿着的是晕车贴,居然还是hellokitty的印花。
季宵焕撕开晕车贴的贴纸,抬手就要给况穆贴上,却看见况穆向后退了退身子,仰头看着季宵焕问:“这个是哪里来的?”
“找别人要的。
”
“找谁要的......”
季宵焕没有理会况穆的抗拒,他一只手按住了况穆的脑袋,另一只手将晕车贴贴在了况穆的耳根下面。
况穆吸了吸鼻子,背靠着车壁又问:“是不是牛雅怡啊?”
“恩。
”
然后况穆就又不说话了,他嘴巴张了张,最后又猛地转过头望着窗外。
况穆的眼角还是湿漉漉的,似乎是有生理性的眼泪的又要流出来,他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眼角,鼓囊囊的腮帮子,就像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在赌气的小松鼠,耳根处还粘着粉嫩的晕车贴,怎么看怎么软乎。
季宵焕放下了晕车贴,仰头倚着靠背开始看手机。
况穆闭着眼睛随着大巴车的摇晃难受的昏昏沉沉,没过十几分钟,大巴车开到了一个服务区,车上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下车上厕所,季宵焕双手抱胸,歪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况穆突然伸手,指尖颤抖的拽了拽季宵焕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