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到了茶几上,转过身也合上了大门。
大门的关合闭上了门外最后一束光,房间里变得昏暗沉寂,只有窗边投射进来的月光淡淡的照在况穆的身上。
况穆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喘了很久的气,才努力的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他走到了茶几前,打开了茶几边的台灯,拿起那一叠纸坐在沙发上看。
那是严敏慧签署遗产继承协议书的复印件。
上面很细致的记载了严敏慧的每一处资产,以及目前这些资产的价值总额。
所有的东西大大小小的足足写了二十多页纸,每一页都被装订成册按上了严敏慧的手印。
况穆对这些东西压根没有兴趣,他快速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而在那些资产表的最后一页,是遗产继承书,上面写着“以上所有遗产皆由我的儿子况穆年满二十一岁以后继承。
”
况穆看着那行字,泄力般的将手垂在了沙发上,手指间的纸顺着手滑落在地上。
况穆就知道况进山不会把这笔资产真的交给他处理。
况进山也害怕况穆会转手就真的把这笔钱给了季宵焕,所以在继承遗产的前面加了一个附加条件,需要况穆年满二十一岁。
而在况穆未满二十一岁之前,那些钱全部都由况穆的法定监护况进山处理。
况穆从沙发上站起身,脚踩到了地上的那份遗产书,可是他却浑然不觉的走到了床上,将自己紧紧的裹在了被子里。
病房里开着暖风的空调,况穆又将自己的身上裹着一层厚被子,但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一样,怎么都暖不热。
这一天的晚上况穆睡的昏昏沉沉。
他梦到了小的时候,季明义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季宵焕,带他们两个去上画画兴趣班,画面一转他又看见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