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回到小屋子里吃了一顿早餐,又看了会电视,等到他弄完一切的时候,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发现窗户外面已经有些飘着小雨。
雨水绵密,就像是下了一层淡薄的水雾。
而况穆依旧坐在那里,目光淡淡的望着山下。
守墓人想了想还是走出了小屋,朝着况穆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走到了况穆的身前说:“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今天天气不好,早点回去吧,等会雨就要下大了。
”
况穆没有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守墓人看着况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七年了,这个男人年年都来这里。
守墓人还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个高中生。
那天是傍晚,他穿着一身宽大的校服,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像是从学校里偷跑出来了一样,一个人站在墓前默默的哭了一天。
后来他每年都来,却再也没哭过。
七年过去了,他一年比一年成熟,也一年比一年沉默。
只是不变的是,他每年来到这里都会坐在这个墓前,从早上一直坐到闭园。
守墓人一脸络腮胡子,从兜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况穆问他要不要。
况穆望着那只烟呆呆的出神,他接过了那只烟,示意守墓人给他点上,然后放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只见那只的烟头猛地闪了闪,然后况穆眼睛一红,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嗽的眼睛和鼻子尖都是红的,咳了好一会才止住。
守墓人看见况穆咳嗽的那个狼狈样子,居然笑了两声,他拍了拍况穆的肩膀说:“没吸过烟?早说!”
况穆没有说话,将手里的烟放在嘴里小口的吸了一口。
守墓人吸的烟并不好,烟味很浓很呛,但是渐渐的况穆适应了烟味,居然觉得这种身边烟雾缭绕的感觉还不错。
“我也在守着一个人。
”守墓人抽了两口烟,忽然沉沉的开口说话了。
他望着况穆朝墓碑的后面努了努眼。
后面有个墓碑擦的很干净,石头恨不得都擦的发光,上面的照片是一个有些婴儿肥但笑的很甜的女人。
“我的妻子,五年前一天晚上她来接我下班,我们一起回家,有个闯红灯的轿车撞了过来......”
守墓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吸了一口烟,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我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坏的,她死后的那段时间我患上抑郁症,每晚都能梦见她死的那天,我就跑到了这里看她,没想到我的抑郁症居然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