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季宵焕皱了皱眉头。
他们狱警在私底下也议论过这个小子。
当年季宵焕的那个案子涉及豪门纷争,闹的满城风雨。
而季宵焕年仅十九岁就进了监狱。
按理来说他这种豪门长大的公子哥娇生惯养,年纪又小,来到监狱里遇见像赵一鸣这种狠人应该是会被吓的毕恭毕敬的。
但是季宵焕就偏不。
他从进监狱以来就谁的账都不买。
别说是对赵一鸣了,就是面对狱警的时候也挺直着脊背,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半点作为囚犯的自卑。
于是自从季宵焕来的这段时间,他和赵一鸣那一伙人就没有少闹过矛盾。
而季宵焕这个青瓜蛋子哪里比的上那些老油条能说会道,面对诬陷也懒得解释。
于是不管每次的冲突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每次都是季宵焕挨罚,每次都是季宵焕吃亏。
例如大晚上所有人都睡了,而季宵焕被罚拖地,需要将监狱里一栋楼的地全部拖完,否则不许睡觉。
例如夏天去给食堂搬菜,一个监狱里的菜都是他一个人搬,监狱里的人很多,那些菜又重又脏,但是季宵焕搬起来却没有多说过半句话。
......
可是这些严酷的惩罚没有磨平季宵焕半分的性格。
下一次赵一鸣那些人找他的事情时,他依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点点的改变。
狱警都在后面说他年纪轻轻的,但绝对是个硬骨头。
在监狱这种大环境里,多少在监狱外面砍人杀人的狠人进来了,都能被磨的像个小羊羔一样。
季宵焕这样的绝对屈指可数。
而作为狱警而言,为了自己的工作好开展是不希望看见季宵焕这样的硬骨头的。
狱警有些头疼的望着季宵焕,喊了一声:“1915号!”
“到。
”季宵焕应着。
“他们说是你先朝他们泼水的,这件事是否属实?!”狱警问道。
季宵焕沉默了一下,说“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