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骂骂咧咧地走了。
黎里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宴闻冷淡地道:“松手。
”
声音在头顶响起,黎里下意识抬起头,便对上了一道更冷淡的视线。
宴闻比他高大半个头,下颌线微微紧绷,居高临下的气势感就更足,那股不屑的冷漠也就更明显。
黎里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他浑身冒着热汗,半透明的衬衫被濡湿了大半,布料紧贴在他身上,让他敏感的地方都凸显了出来。
黎里慢动作一般低下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臂,五指缓缓松开,看到那道被自己抓出来的皱褶,有些想要轻轻抚平一下。
不过等他的手一松,宴闻已经绕开了他继续往外走,丝毫没有要再跟他产生任何交集的打算。
心里已经难堪到不行了,黎里却无法丢开这根救命稻草,因为他不知道那个黑人男性是不是还等在旁边找机会再跟他继续。
所以他很快跟了上去,再次抓住对方的手臂,语气又软又可怜,“送我出去好不好?”
宴闻被迫停下脚步,微微皱紧了眉。
看对方十分不乐意的样子,黎里再次软声请求:“哥……”
这个称呼似乎让对方软了点心肠,只是语气还是很冷淡,“不要抓我的手,自己跟上来。
”
黎里甩了下晕乎乎的脑袋,鼻尖都沁着汗珠,“我自己走不了,腿好软,让我靠一靠你,求求你了,哥……”
一旦发现哪一招好用就会重复使用,这就是黎里从坎坷里学会的生存法则。
宴闻的眉头皱得更深,但终究没有狠心推开他,而是真的把他带出了酒吧进入了停车场。
中途他跟人通了个电话,用的也是很流利的英文,声音低沉,比平常要温和不少。
黎里手软脚软地爬上了车,脑子里晕乎得更厉害了,视线也迷离起来,看什么都有重影。
他听力也在下降,耳边听到宴闻说了什么,但总觉得听不太真切,直到对方重复之后才听清楚了,“不回学校,也没有其他的住处……”
酒店?酒店好贵。
黎里晕乎中想到了一个地方,“可以把我扔到阿霁的房子里,我……我知道门锁密码……”
一句话让驾驶席的男人黑了脸,神色绷得有些可怕,这下也不询问了,直接扣了安全带,也不管黎里有没有坐稳就启动了车子。
黑人男性下的药剂量不多,而且把控的时间刚好,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恰好能发挥到极致。
黎里开始喘息和呻吟,身体也在后车座扭来扭去,宴闻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便看到黎里已经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