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我毕业就工作了,到时候可以重新开始。
妈妈,别哭了,妈妈,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
再多的安慰似乎也无济于事,赵秋依旧痛苦又自责,因为她心里清楚,什么事情经历了就是经历了,不可能会留不下痕迹。
她哭得伤心,黎里从未见她哭得这么厉害,甚至有那么点歇斯底里的味道,放开的喉咙里发出痛苦到极致的哑声,一嗓音一嗓音,几乎像重锤一样砸进他的心底。
最终黎里只能道:“我没被弄过那里。
”
哭声戛然而止。
黎里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别人不喜欢,所以那里没被弄过,到时候存够钱了做了手术,我还是能正常结婚生子。
”
世界上若有人最了解赵秋的话,那个人可能不是她的丈夫,但绝对是她的儿子。
黎里心里知晓母亲到底有多在意自己多出来的女性器官,她也自责,觉得是自己在孕期吃错药才导致儿子畸形,所以以前几乎是数着日子等待着给他做手术,因为只有这样,儿子才算恢复“正常”。
赵秋人生里最大的心愿也是看着儿子正常结婚生子,有一个世人认可的完美家庭。
如果那个本不该在儿子身上存在的东西却被用来取悦另一个男人,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痛苦到窒息。
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露出赵秋那张因为布满泪痕而显得楚楚可怜的脸。
她呆呆地看着儿子,犹自不敢相信,“真的吗?未来你真的能正常的……结婚生子吗?”
来不及多做思考,黎里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种安慰暂时算有了效果,赵秋虽然没吃多少饭菜,但好歹没有再哭了。
黎里在狭小的床上躺了一夜,第二天赵秋给他做了早餐,母子俩沉默的吃完后,黎里道:“妈妈,我得回去上班了。
”
见赵秋盯着自己看,黎里笑了一下,温声道:“真的是上班,不是去干什么坏事。
”
赵秋就慌,小声道:“里里,妈妈没有说你……”
“对方其实挺好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一个月可能就两三次,也没什么特殊的癖好。
”黎里熟练的撒谎,其实这句话放在一个月以前都不算是谎话,那会宴闻对他的邀约确实很少,只有最近才频繁了起来。
赵秋像是不想听,目光中又流露出痛楚来,“但是那么久……”
黎里道:“也不会真要两年。
”
赵秋看着他。
黎里道:“合约里说了他要结婚的话就散,他年纪不小了,家里还在给他相亲,所以可能不需要两年。
说到底,是我占了便宜。
”
这样的话对赵秋来说肯定不能算是安慰,可现实摆在这,她即便再不想面对也无可奈何。
她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黎里也不多说,将背包收拾好,然后抱了一下母亲,“妈妈,我走了。
”
赵秋咬着嘴唇点点头,眼圈又有些泛红。
黎里走了,赵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