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担心好不好?”
然而挂断电话他心里就知晓,自己永远“正常”不了。
他对母亲的欺瞒那么多,“性向”便是其中一样,他无法对赵秋说出“我喜欢男人”“我是同性恋”这种实话,只能尽量拖延,让她心中一直怀有自己的儿子很正常会组成幸福的一家三口这种期盼。
学校开学前黎里又回了趟家,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只是在赵秋谈要给他做手术的事的时候争执了一两句,尔后又在对方泪水盈盈中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开学后培训班的兼职他就辞了,只还做着私房菜馆的兼职。
近期宴闻忙碌,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不多,偶尔宴闻邀约,黎里都因为受母亲的情绪影响而找理由推了。
这次是被推了之后宴闻发来的第二次邀约。
短信内容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只说了时间,约的是晚上七点。
以往黎里每次收到这样的短信都觉得雀跃,胸口像住了一只小兔子一跳一跳的,完全没有去“上班”一样的沉重感,反而有种像是要跟恋人约会一样的兴奋。
然而现在,一想到母亲如刺一样的目光,他就像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一样,半点火热的情绪都无法蔓延开来。
可他无法再拒绝。
两个人不是恋人关系,而是包养关系,收了钱之后要付出怎样的义务,他心里一清二楚。
将短信删掉,没选择跟室友一起去吃饭而是先去洗了个澡,本以为出来时宿舍都空了,却没有想到宴霁还坐在桌子前。
黎里有些奇怪,“你不去吃饭吗?”
宴霁问他:“你怎么不去?”
黎里坦然道:“我有约啊。
”
听到他的回答,宴霁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心中只有气苦的份。
前段时间他纠结着那个男人身份的事,还找朋友查找那辆车,车型号倒是搞清楚了,而且还是限量款,但因为那款车销售的年代已久,以他的人脉不可能知晓每一个购车人的身份,再加上中途还有转让的,所以只能作罢。
他想往黎里这里探寻,可黎里根本不正面回答他,手机随他翻也没翻到什么痕迹。
而这段时间黎里很少在外留宿,宴霁还暗自欣喜以为两个人断了,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又有约!
是阳痿吧?这么久才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