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连鼻头都是红彤彤的,嘴角还有口水的痕迹,想必是爽到极处的时候连舌头都忍不住伸出来了。
宴闻眼眸一暗,探出舌头将他嘴角的口水舔干净了。
黎里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双目还有些失神,只知道呆呆看着他,等他舌头舔上来的时候才有了反应,这次竟是丝毫不嫌弃自己的味道,抱着他的脖子就开始索吻。
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合,除了头部外都没有动,可光是唇舌交缠,黎里就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交。
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他的腰身,宴闻撑着自己没将重量完全压在黎里身上,给他缓和的空间,但在他喘匀呼吸的这段时间里仍忍不住往他脸上亲了好多次。
黎里脸色还是很红,小声道:“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情。
”
宴闻则问他:“还觉得我嫌弃你吗?”
黎里捏了下他的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我那不过是为了照顾我妈妈的情绪说的话而已,又不是真的。
”
宴闻道:“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很记仇。
恨一个人十年八年也不会忘,爱一个人……”他盯着黎里,唇角带着笑意,语气很深情,“也会是一辈子。
”
黎里的心口一阵乱跳。
他想到过去的自己那么好奇这个男人在恋爱中会是什么模样。
原来是这个样子。
完全不高冷了,更不是禁欲的性子,鲜活的让他想都想不到。
可他好喜欢。
喜欢到只要想到分开,即使只是短暂的不能见面也觉得舍不得的地步。
黎里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他性格有些外热内冷,这不是家庭环境造就的,更像是天生的,毕竟他的家庭处处充满爱。
黎和平爱赵秋,有能力的时候一直宠着,赵秋也爱黎和平,即使变成了瘫子也不离不弃。
曾经他看着母亲的辛苦,也曾忍不住开口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干脆跟他离婚呢?遇到这种情况你离开他,旁人无可指摘。
”
对别人来说,八年可能只是一个时间数字,可对赵秋来说,却是近三千个日夜的沉重负担。
黎里自认为跟父亲有血缘关系,照顾他是自己逃脱不掉的责任,但夫妻却是可以分开的。
当时他都觉得,换成他自己,必然会狠心选择离开,挣脱这些沉重的枷锁。
可母亲当时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轻轻柔柔地道:“因为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