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飞山南的航班很少,我订得急,只订到了早上9点的飞机。
六点的闹铃,我挣扎到六点半才起,给自己灌了一杯无糖美式,拖着行李就去了机场。
此后在飞机上,我被浓重的睡意与血液里的咖啡因夹击,睡睡醒醒,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到了棚葛,严初文将皮卡停在民俗研究院外边,我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一心只想快点进房间躺下睡觉。
奈何严初文实在热情不过,从门口“层禄民俗研究院”的招牌开始,走哪儿讲解到哪儿,听得我面如菜色,头脑越发昏沉。
“这里目前就我和师妹两个人,一日三餐我们雇了村里的婶婶来做,但是小地方嘛,物资匮乏,菜色也简单,你多担待些……”
院子的围墙用灰色的石块堆砌而成,不过一米来高,角落里有个廊架,爬了棵粗壮的紫藤,可惜此时正值深冬,植物早已休眠,只见枯枝不见叶。
院里趴着的小黄狗,是严初文的师妹郭姝抱回来的。
她走访村民家时,正值那家人养的狗生了一窝小崽,各个圆润可爱。
村民见她喜欢,就硬是送了她一只。
“它叫二钱。
”严初文指着太阳下懒洋洋的塌耳小狗道,“原本不叫这名,后来它三个月大的时候,有天趁我们不备,跳上桌子吞了郭姝放在上头的两毛硬币,害我们之后两天都要检查它的粪便,看它有没有将异物排出。
那之后,我们就将它名字改成了‘二钱’,引以为鉴。
”
严初文一路介绍一路将我领到二楼,开了最边上的一间房让我进去。
“你先休整一下。
”严初文抬手看了眼腕表,道,“等会儿要不要出去逛逛?”
我刚想婉拒,就听对方接下去说:“神庙离这不远,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走过去。
”
我抿了抿唇,将想好的说辞咽了回去。
“行,你等我五分钟。
”
我快速洗了把冷水脸,对着镜子又倒腾了下头发,收拾妥当后,与楼下严初文汇合,一道往山顶的神庙走去。
棚葛地处深山,又是高海拔地区,远比海城寒冷,我就算脖子里裹着围巾,穿着厚实的羽绒服,露在外面的皮肤仍被冻得生疼。
“你来得挺巧,过几日就是冬丰节了,算是这边除鹿王诞辰外第二大的节日。
祈盼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
到时候神庙前会有施粥,你可以去凑凑热闹。
”
“吃了能延年益寿还是百病全消?”白雾从齿缝间溢出,我冻得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