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废弃的农具和家具。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进来,我都只会关注有柴火的那面墙,很少看其它地方。
也是今天凑巧了,在柴房多待了一会儿,看到了对面墙上模糊的痕迹。
移开挡路的破烂桌子,满是污迹、布满青苔的墙面上,是一个个浅白色的“正”字。
摸着有微微的凹凸感,应该是用锐器刻上去的。
这样一间破败的柴房里,谁会在这里刻“正”字?这些字又代表着什么呢?
我摘掉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转身冲出柴房,快步往大殿走去。
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但我还是想要亲自证实。
来到大殿时,摩川正在接待信众。
那是对四十多岁的夫妇,因为小儿子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总是咳嗽不见好,特地来给孩子向山君祈求平安健康的。
我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夸赞自己的孩子是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懂事,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11岁的摩川。
11岁的少年,本来也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却因为被选为言官的继任者,不得不远离亲人,独自在庙里修行。
老言官慈爱些也就罢了,偏偏古板又严苛,只要犯一点错,就对他动辄打骂。
柴房里那一个个“正”字,到底是多少次禁闭积累下来的?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由那个打不服的少年,终是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不再挣扎,不再不甘,一如他“父亲”教导的那样,履行着言官的职责,日复一日。
我望向殿里那座巨大的鹿首人身像,这次不再从祂的眼里看到悲悯,只是无尽的冷漠。
频伽传达信徒的愿望,那频伽的愿望又有谁来传达呢?
中年夫妇待了有十几分钟才离开,他们走后,换我坐到摩川对面。
他视线一下落在我的额头,微微蹙了蹙眉。
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