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坚决,不管父母是威逼利诱还是哭闹苦劝都毫不动摇。
柏齐峰没了办法,只能找到我这里来。
我和孙曼曼虽然差了八岁,又是同父异母,她对我却很亲近。
当年柏齐峰希望我走仕途,别去学什么花里胡哨的珠宝设计,她知道后还特地发信息给我,说哥哥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她永远都支持我。
她那会儿才多大?十二三岁的年纪就知道要站在我这边了,如今她遇到了和我当年差不多的情况,我又怎么可能帮着柏齐峰去劝她?
“她二十岁了,不是两岁,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个人意愿?”
况且……最近我对这方面也是极度敏感,不自觉就代入了一些自己的私人情感在里面,简直觉得难以忍受。
“你们要绑她多久?一辈子吗?她是人,不是你们养的小鸟。
你找我找错人了,我不会帮你们劝她的。
”
走出工厂,外头天气有些阴,寒风无孔不入地从衣服的每个缝隙钻进来,我缩了缩脖子,戴上羽绒服帽子,双手插进口袋快步往停车场走。
“哪个父母不是为子女考虑的?我们不让她去自然是有我们的道理,难道我们还会害她吗?你这说法好像是我们故意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一样,她要是去爬庐山、泰山谁会拦她?”电话里,柏齐峰也被我挑起了火气,定要与我争一争对错。
本来还想给他留点面子,他自己找坑跳,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了。
“哪个父母不为子女考虑?我的父母啊。
”我停在车前冷笑道,“需要我提醒你我是怎么长大的吗?”
他一下子噤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道:“那我们……我们物质上也从来没短过你什么。
”可能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这通电话很快就说不下去了,“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找过你。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脱下帽子进到车里,我取下耳机放进充电盒,看时间差不多了,设置了个去海大的导航,手机才放下又拿起,到底不太放心孙曼曼那边,斟酌着还是给她发去了语音。
“刚刚柏齐峰打电话过来,说你暑假要和朋友一起去山南徒步,爬沧澜雪山?正好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