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在我身边蹲坐着哈气,尾巴摇来摇去,一点也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了它的幸福操碎了心,愁白了头。
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连累我两周没有见到季安星了。
寂寞,孤独,伤心,难过。
我正抑郁地画圈圈种蘑菇,白白突然站起来,目视前方,尾巴摇得库库转,热情得像是看见了一根满是肉的大骨头。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说:“别告诉我,你见着鬼了。
”
“你说谁是鬼?”
熟悉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捏着树杈子的手顿时僵住了。
季安星站在不远处,牵着黑贝的黑色遛狗绳,穿着一身家常的衣服,悠悠地站在那里。
仿佛是突然出现,只为了吓我一跳。
我扔掉树杈子,连忙要站起来,可能是蹲太久了,血液全聚集在下半身,脑子供血不充足,一瞬间眼前发黑,差点摔到草丛里。
季安星大步冲过来扶住我,又在我站稳后甩开我的胳膊,语气很不好地说:“都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来找我了?不是说好那是最后一次了吗?”
季安星年纪比我大,身体比我壮,身家比我多,但是没有我高。
如果一两厘米的身高差也算。
我和他挨得近,能清晰地闻到季安星身上洗完澡后的沐浴露香味,一种说不上来,但是很好闻,很吸引我的香味。
我歪了歪头,说:“我有同意那是最后一次吗?”
季安星厌恶地皱眉,要拉开和我的距离,我没有阻止,掏出兜里的手机在季安星眼前晃悠。
“还记得里面有什么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已经有六张照片了。
你想想,要是集团的员工们看见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季安星立马脸色煞白,要来抢我的手机,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继续说:“不用做这些白费功夫的事情了,你应该清楚什么叫做备份,什么叫做定时发布。
”
季安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我是在问他。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答案是什么。
我的手摸上季安星的脖子,在小公园吹了太久的风,手指变得冰冰凉凉,触碰到季安星温热的脖子后,冷得季安星瑟缩了一下。
这里的路灯过于昏暗,又是脖下阴影的部分,我根本看不清季安星脖子上的牙印消失了没有。
都两个周了,总不可能还继续待在季安星脖子上,向我爪牙舞张,耀武扬威了吧?
我的手指在季安星脖子上摸来摸去,确定没有一处凸起才满意地掐着男人的下巴,脸凑得很近,能感觉到季安星略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