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床上的事,我再也不和你争。
”
逼出这个答案,安思心中如遭重击。
那是在分别之时宗隐的一个念头。
在死亡面前想到性是多么正常,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确实都在争夺主导权。
也许一开始只是个宗隐觉得荒谬的念头,但他在被审问甚至是以为自己死了的几个月里不断重复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就变得重要,重要到他不敢拿安思的安全开玩笑,不敢不履行。
安思对他心软,且在那一刹那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再无法对怀里这个人硬下心。
他低头吻住宗隐,舌尖入侵,口齿交缠,占据宗隐的呼息。
一反常态的侵略性令宗隐震惊,与他交吻,身体越绷越紧,一阵筋挛般的抽搐,竟被安思弄得射了出来。
他全身都是汗水,任安思怎么做都没有攻击。
猛兽交出爪牙,露出颈项,安思擦他眼下的汗,宗隐沙哑地说,“进来。
”他目光像箭穿透安思,“我要你。
”
真正被插入的过程相当艰难。
宗隐肌肉收缩太紧,哪怕拼命调整呼吸也无济于事。
安思怕他痛,推入缓慢,宗隐却被磨得再受不了,干脆硬来。
安思被他夹痛,宗隐又痛得狠狠一口咬在安思肩上,安思被咬得皱眉,那牙印几乎是立即渗出血。
痛和血激起他们性格的另一面,安思把他的腿打开,他便迎合上去。
把安思咬成这样,痛过去之后又后悔不忍,几次三番舔舐那块皮肤,高潮时还吮吸着那个伤口。
等他们做完,床单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
安思点烟,被宗隐抢走,他任由宗隐从他手上抽走那支烟,鲜明的面部轮廓在烟雾后不真实,懒懒看着他。
“开始抽烟了?”
职业特性,狙击手很少抽烟。
宗隐知道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偶尔抽,还能狙击,就是以前在我认识的人里排第一,现在,运气好老二,运气不好老三吧。
”
安思的手指在他掌心勾画,肌腱受伤,能恢复到这样已经很不错。
等那支烟燃完,他叫宗隐,“去洗澡。
”
宗隐下床还有些不稳,安思扶他一下,他就不松手了,把重心往安思身上靠,差点把安思带倒,眼里亮得像挑逗,“一起洗?”
主卧的浴室里不是浴缸而是浴池,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可再来一回……安思看他下半身,“你真的没事?”
宗隐不以为然,“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