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隐出去一趟,回来吃着午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安思拆开,信封里是两张很有年头的卡,密码都写在信封上。
宗隐说,“你也不能拿公费来改建,我全副身家在这里了啊。
你自己请个施工队改吧。
”
安思不由得露出笑容,把卡收掉了。
他突然发现,这房子里有宗隐的时候,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但是宗隐同志再也没能拿回他的卡,安总查了下余额,确认宗隐没有任何理财意识,就干脆让他把收入上缴了。
在此后漫长的十几年里,宗隐对此不是没腹诽过。
但在四十五岁退休时意外发现当年的全副身家不仅跑过了通胀通缩,还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倍,足够他环游世界再干点别的,不由得深深赞赏起自己当年决定的果断和明智。
二、食
南美站多年来面临一个严肃的难题。
他们站,没人会做饭。
安思来的第一年,没多久就是中秋,安思作为华裔富豪请留学生以及其他华裔名人聚餐,大家顶着明面身份济济一堂,聚餐当天夜里南美站顺便开会。
开得比较晚,宗隐就去煮了个面,他的厨艺在南美站很过得去,小朋友们都仰着脖子等老大回来,安思也有几分兴趣。
结果宗隐提了一把军刀进厨房,二十分钟后端一锅意面出来,安思就皱眉,这是什么猪食,有种连锅倒掉的冲动。
更可怕的是南美站的小朋友们都挥舞叉子筷子冲了上去,一遍抢吃一遍差点打起来。
宗隐还靠在旁边示意安思要不要来点,安思风度翩翩地往外避了避,“不必了。
”
后来陆续有南美站成员发现,安站长研究起菜谱来了。
再然后,他们老大时不时不经意炫耀一下每周吃了什么好东西。
邦女郎一针见血,“你那天晚上把宵夜煮成那样,果然是故意的。
”
那乱七八糟的配料,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