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沉默了一会,忽然又笑了,问:“你今天真喝醉了么,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你觉得呢?”
陶然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还以为你真戒酒呢。
你以后可别说你要戒酒了,回回说了又做不到,叫人笑话。
”
“今天不是高兴么……”
“你哪次喝酒是不高兴的了?”
盛昱龙说:“以后除非你看着,都不喝。
”
陶然说:“你以为我会信啊,信你还不如信鬼呢。
”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要去厨房看火。
盛昱龙却抓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了一眼,盛昱龙又松开了。
陶然的心跳却突然加速起来了,一句话都没说,进了厨房。
厨房里黑漆漆的,只有灶台上的火光。
粥才刚烧热,煮熟还要很久。
他却没有再出去,而是站在灶台旁,盯着火光看。
那火苗跳动着,仿佛十分不安分,总想着从锅底蹿出来,然后灼伤他。
盛昱龙也没再叫他,家里的气氛诡异的厉害。
陶然在那站着一直到熬好了粥,客厅里的蜡烛已经燃烧到最后一点,他盛好饭,从冰箱里拿出一碟小菜来,俩人就着小菜吃完了饭。
“我去铺床。
”
“这些被子还是湿的。
”盛昱龙摸了摸沙发上搭着的被子,陶然过去摸了一把,的确有些潮湿。
“看来我们今天晚上都凑合挤一张床上了。
”盛昱龙看着他说。
陶然说:“柜子里不是还有被子。
”
“你不是嫌有霉味?”盛昱龙说,“你怕什么,我腿都断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谁怕了。
”陶然说,“你敢动手动脚,我让你再断一条腿。
”
他说着便起身收拾碗筷,就在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猛地一黯,原来是蜡烛烧到了之后一截,灯芯一下子瘫在了融化的灯油里面,勉强挣扎了几下,烛火越来越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