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
“你闻闻看。
”
陶然就弯腰闻了一下,说:“哦,这个啊,被子的味。
”
“被子怎么会有这个味?”
“不经常洗,脏了就有这个味了呗,而且这不是下雨么,在车上拉来拉去的,受潮了,味道就浓一点。
”
“这是你那舅家的被子,就这样?”
陶然直起身说:“就哪样?人家好心好意给你被子盖,你还挑三拣四的,你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了,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家跟猪窝似的。
”
“那我被子也没这个味。
”
陶然把盛昱龙拉起来,说:“我舅他们家不是条件比不上你那么,洗澡没那么勤,被褥也换的也没有那么勤快,你凑合睡吧,我妈那么爱干净都没说什么。
”
“那是她亲兄弟,她不好意思说。
”
“你这什么毛病,还成洁癖了?”
“还不是你给惯得,”盛昱龙说,“家里的被子你天天晒,动不动就洗,我都睡惯了带香味的。
”
陶然忍不住笑了笑,从衣柜里拿了几件旧衣服铺在床上:“这样行么?”
盛昱龙往上一躺,闻了闻陶然衣服上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说:“凑合睡吧。
”
陶然觉得盛昱龙真是狗长犄角闹洋事,还矫情起来了。
这时候睡觉还早,大院里的人学着学校那样弄了很多土过来堆在大院门口,然后一盆一盆地往外泼水。
大家伙齐心合力,一上午就把大院里的水弄个差不多了。
家里做饭的东西都搬到市里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娟就带着陶然去学校领免费发放的饭菜,大概是家里男人多,又有盛昱龙在,回来的路上刘娟又买了俩小菜。
母子俩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到了余和平。
陶然看到余和平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远远地喊了一声。
余和平回头看过来,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你怎么回来了?”陶然问。
余和平说:“我回家来看看。
”
“你家好像没人呢。
”刘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说,“你爸的事你知道了么?”
余和平看着她,一脸疑惑,显然还并不知道。
陶然看他那样子,倒先难受起来了,说:“我听邻居说,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