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摔死人马壮举后,重压下她血管爆裂,鲜血浸出皮肤,成了个诡异的红娃娃,而今鲜血不在,只留下淡淡粉红积压在真皮下,等待时光慢慢消散。
还好...柳文安笑笑地摸了摸自己脸颊,幸好脸上消得快,否则他真成了传闻里?的妖怪,未来?若坚敌过多?,怕不是要重温一遍小时差点被火烧死的感受。
唔,加上自己一身神力,越看自己越像妖怪怎么破?柳文安漫不经心地胡思乱想,将碗里?的酒倒入口中,感受到?喉咙里?的灼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随意把酒碗搁在暗色桌上,又将土色红叶酒瓶放置另一边,最后将圆肚酒瓶提到桌上,形成三角之势。
碗代表自己,除了空有?名头外,无兵无权,是个人都能将她架空,不过...柳文安伸手抓起旁边盘里的蒸饼,撕下一小块扔进?碗里?,顾将军暂且与她一方,所?以她也算有?兵可配合,还?有?其它吗?柳文安垂眸片刻,又撕下大块饼身放入碗内,申城省城两?城民心,能为她所?用,所?以...将剩余的饼放回盘里?,看着?桌上不再是空空如也的碗,露出个真心的笑意。
这么一看,自己好歹也不算是单打独斗呢!
置于...柳文安把目光移到?代表省城乡豪的土色红叶酒瓶,伸手将它拿起来?跟酒碗放到一起:“根据堂叔打探的消息和顾将军的反应,世家二字对于世人的威慑不下于朝廷”,不对,柳文安偏头想了想,在世家当地是说话权是大于朝廷才是,否则堂叔也不会一听世家便如此态度,她想让世家为跳板,那么就要改变原有?想法,不在让乡豪独斗世家,而是...柳文安双手抓起碗和红叶酒瓶,直径撞向圆肚酒瓶,‘嘭’的一声,可惜,柳文安遗憾地放下手,齐力撞击下也只让圆肚酒瓶翻在桌,溜溜地打?着?转。
柳文安惨白的指尖按住桌上旋转的圆肚瓶,悠悠地叹口气:“知敌情报太少,打?不过啊,省城那几个老家伙居然耐得住?”
如果亳州谢家先跟她通了风,她定?会跟谢家合作将省城乡豪抄家收田,毕竟省城自农耕田几乎都被他们收了干净,算得上省城土皇帝,即便谢家也想圈地为私,好歹身处新地,需要适应时间,她也趁此机会周转一二,保得部分耕田,谁知啊...柳文安再次长叹,亳州谢家看不上她。
想到?有?几十亩田地的于老头都弃地逃荒,柳文安就忍不住轻叹:这破朝廷不拿出雷霆之势将前朝余孽给灭了,再安抚民心,治理旱灾,怕是要被走上绝路的民众给推倒重来了。
柳文安懒洋洋地提起酒瓶就往嘴里?灌,结果喝得太急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直到?脸色咳得通红才深喘几口气,开?始恢复呼吸,烦躁地将酒瓶扔到?桌上,揉了揉额角,踉跄地进屋草草地洗漱倒在床上,沉沉地入睡。
第二日柳文安还?在宿醉,就被门外差事吵醒:“大人,省城又来?人了”
“不见?”柳文安迷糊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耐烦道:“是原先那帮人就让他们自个回去”
做不了主的人,有?啥好见的?有这个时间不如歇息歇息睡个懒觉,补充精力,养养身子。
“大人,来者是省城刘家、李家等乡豪”
“嗯?老家伙来?了?”柳文安瞬间清醒,抹了把脸朝门外道:“带他们去厅堂候着?”
慢悠悠地起身,仔细地洗漱完毕,又细嚼慢咽地用完早食,这才去见?已等候一时辰刘老等人:“让几位久等了,不知诸位找本官何事?”
柳文安表情冷淡地入座,端起茶盏浅浅沾了个皮,才缓缓开口:“若是亳州谢家迁族一事,本官亦是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