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有?错吗?柳文安垂下?眼睑,没错,嫁人是这个时代女人最正常不过的想法,只是拒绝了她给的另外一种人生,没有?勇气对上世俗眼光,缩回她熟悉的社会环境而已。
过了?半响,柳文安回过神,叫来差事,嘱咐道:“今后若还有女子求见,若是辞去?差事不用通报,直接让她们去监视相辞便是”
“是”
又是三日后,正在?查阅领种灾民户数时,听见差来报:“梁大人率五千军马到达申城”
安排好?五千军马驻扎地后,在?秦王院子里,柳文安与巡察使梁统正式相见:“下?官见过梁大人”
梁统年岁四十余岁,国?字脸,短须,目有?精光,一身深褐冬衣,风尘仆仆,神情严肃地打量传闻中的白发孝子几眼后,才作揖回礼:“柳大人切勿多礼,来时的途中?,本官已知柳大人所作所为,是个胸有?百姓之人。
”
第71章决定了
“梁大人才是真正为民请命的长者”柳文安连忙谦虚回抬:“若非梁大人,晋拢道旱荒不?知何时才能上?达天听”
...
彼此客气见礼后,柳文安笑着引梁统入衙府后院,刚踏入庭院就见到秦王坐在院中枯树下?,手中攥着张薄薄的信纸,正微抖不?止,喉咙里发出‘吱唔’的细响,全身绷得笔直,像是张绷满的长弓,无形的杀气从身上源源不断地荡开。
听到问礼声?,秦王眸色锋锐阴鸷之色未退,恍若炸寒下?的冰水,刺凌凌地说着平静之极的话:“三皇子跟安候起兵造反”
他们怎么敢?接到消息时秦王几乎耳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一向自持冷静的他连手都止不?住地哆嗦,在前朝余孽未尽,灾患未清的局势下?,逼宫逆谋中焉有赢家?外患未除,内斗却不?止不?休,这般折腾,朱家天下能安稳几日?蠢货,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蠢货!他甚至觉得喉头有腥甜的气味在翻涌,憋红了脸硬生?生?地压下?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皇城九城戒严,严谨任何一丝消息泄”
他的亲兄,当今太?子...秦王强自闭目掩下悲凄,四?日皇城紧闭,血气腥天,杀喊声?不?止,其中代表什?么?,他不?敢也不?能深想,想到骨肉相连的兄长,秦王心中钝痛难受,口腔弥漫出铁腥的味道,张向京城的眸子里全然是冰冷的杀机,朱婴!安候!乱臣贼子,该诛!
饶是心有预料的柳文安也被政变消息炸得回不过神,脚下?顿住,脸色阴沉不?定地回视秦王,京城真发生政变?嘴唇噏合几次才发出了声?:“什?么?时候的事”
“四?日前”
四?日前?那岂不是...柳文安眼?睛蓦惊大,忍不?住倒吸冷气,心底翻出一滚串疑问,政变那时不?正是申城流言传开之日?流言与政变时日竟能合对得上?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谁会将政变特意在申城传播,意指何人?
是谁在推动流言?是京城还是元贼?想到整件事内的迴流曲折,柳文安眉头紧压,脸色渐沉,刚开口就被?身后‘嘭’的声?响打断,回首就见到梁大人踢翻座下胡椅,眉毛倒坚,怒发冲冠,大骂不?止:“禽兽逆贼,不?为人子,竟使朝廷动荡,苍生?涂炭,实乃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梁大人,下官请问”柳文安深吸口气,努力缓了缓脸色,稳住发颤的嗓音问了个毫无相关的话:“梁大人来申城时,路上?可听过关于京城传言?”
怒不可遏的梁大人勉强止住火气,拂起袖子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