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财库仅一处?柳文安是半点不信,查封完一库后又带人奔向另方,刚路过一清幽小院听到几声异响,迈出的脚步一顿,警觉地看向半掩的门?扉,对身旁人微微则目,片刻后军卒押着一发鬓散乱妇人出来,盯着眼前怜怜如病西?施的妇人,柳文安玩味地勾起唇角,放下财库一事,亲自带人去了前院梁统处。
前院一片肃杀冷寂,到?处都是残肢血色,空气中惺气扑鼻,静沉沉犹如一片死地,听不到?半分声响,顾将军全军士乔装打扮分批奔赴金庸城外,先攻下离城五十里?外?的小村庄,待军卒聚集又派出先锋队潜入城内,晚间猎杀完谢家守城人后,打开城门?,以雷霆之势折杀谢家宗主长老,彻底占领了金庸城。
没了领头人,谢家想在短时间内聚族反击不是易事,当今圣上虽用世家,可也打压世家,限制世家招募护卫数量,即便世家私底养有私兵,在出其不意下,世家兵力并不是顾将军对手。
柳文安踏过血色斑斑的林园路径,穿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重重关阻,折过影壁到?了谢家会客堂,堂上梁统正不停审问谢家各类目无王法之事,力求做到?师出有名,师出有据,见柳文安身影一愣,张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谢家罪名啊”柳文安耸耸肩,指着身后狼狈却难掩美貌的妇人道:“诺,累世大族谢家私盟前朝余孽的证人在这!”
听到?前朝二字,一直垂首不语的妇人突然激动起来,挣扎道:“冤枉,妾身只是谢家妇,尔等要谢家钱财,又何须栽赃谢家?”
“谢家妇?”柳文安意味不明地转身看她片刻,倏地扯过堂上摊成一团的谢家人问道:“她是你谢家妇?”
柳文安扯起的谢家人正是谢家二房当家,谢羽,字子垣,在年轻时与他哥并称‘谢家双英’,为人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以上是金庸城的传闻,没第一时间取到他性命是因昨夜他并不在家中,而在青坊买醉,他们的人找到?他时,酒醉不醒,刚被梁统让人浇了冷水,让他醒醒脑子。
谢子垣用力地睁大眼,拼命地往那妇人看去,那妇人亦是凄楚地回望,眼中泪意点点,让人怜之爱之,看得柳文安火大头大,搁这给她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呢?难道她像棒打鸳鸯的要棒?不耐烦地再次拍了拍那张还算英俊的脸:“说啊,是你?谢家妇?谁的媳妇?”
“子垣”妇人哀哀地轻喊,随即眼中落下泪来,如白珠投水,凄美之极,见她悲伤之此,谢子垣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捶打一番,痛得嘴唇都在哆嗦。
“静平...”谢子垣痛彻心扉,深深地看了眼身后第一次见她落泪的人,像下定?决心般怒视柳文安:“是拙荆,士结缨而死,吾妻亦为世家大族,何须如此辱家小?”
柳文安没搭理他悲壮之语,再次指着那妇人追问:“你确认她是你妻?叫何名字?”
见白发人如此无礼,谢子垣怒气上涌,挣扎着想要动手,却被柳文安一只手压得弹动不得,只能屈辱地愤恨道:“休得辱吾妻!”
“行吧”柳文安也懒得再跟这喝酒喝得脑子不好?的人纠缠,转头对正挥笔记录的军卒道:“刚才的话都记下来了,让他签字画押,我可没有刑,他自己说是他妻子”
拿到?按了鲜红手印的证词,柳文安勾着嘴唇轻轻抖了抖手,纸张在空中噼啪作响,抬眼对脸色惨白的妇人微微一笑:“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见过你?的”
见她垂目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