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哭一场的结果这般凶险?柳文安苦笑正准备道谢就听得有‘哒哒哒’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粗布门?帘被?人挑来,来人刚探头进来就瞧到半坐在座上的柳文安,惊喜地将手中物推到桌上:“弟,你醒来,俺去烧水了?,来喝水润润喉”
柳文安一口?气连饮三杯水才缓解下干渴的咽喉,放下茶杯目送二姐离去,侧回脸,浮起亲切感?激的笑道:“多谢九皇子的救命之恩,如?今乍一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先前在金庸城分别时,九皇子削瘦如?竹,两颊凹陷,连续熬夜无目无神,跟眼前人截然不同的模样,柳文安瞟了?眼对方一身祥纹青石锦袍,青玉缠枝腰带,脚蹬白底鹿皮鞋,配上软翠色的发带系在头顶,眉眼又重新?恢复了当初在申城城门时的机灵灵动。
或许是同共经过生死,九皇子一如逃荒草时那般,直径地翻了?个大白眼给他,懒懒道:“四哥被留在宫里,暂时出不来,我便先来看看”
哦,留在宫内?难不成...柳文安惊讶地望向他,居然这么般?心思急转,伸手往天上指了?指,试探道:“那位想要...”
见他动作,九皇子如临大敌般地四处张探,小心地抿了?抿嘴,再次警觉地扫过屋内,才?对他摇了?摇头,呐蚊般地吐出两字:“没定”
太子在时,父皇老对他横眉冷眼,人没了?,又想起素日里父子情谊,时常哀痛,性子越来越喜怒无常,阴睛不定,底下活着的皇子稍有不甚,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就连他也被?骂过无哀太子,心性凉薄,几乎要把他钉在不义的耻辱柱上。
看他这般惊心模样,柳文安立即转移了话题,说起其它,只经过这一遭,九皇子不愿再多呆,勉强闲聊几句后?,起身离去。
而京城另一头的荣喜街街尾莫府,莫正涵搂着自家娘亲大哭一场后?,才?在其它人的劝说下收了?泪,呜咽着拉过立在一旁当竹竿的莫姚春:“娘,回京路上,我...我将二姐的亲事定下了”
美人榻上原本正在试泪的银发三角眼老太太动作一顿,浑浊却犀利的眼神扫过垂首不语的庶孙女,口?中带出几分厉色:“出什么事了?”
见母亲双目不悦,莫正涵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把事经原尾通通一说,未了?抹着泪道:“婉儿为救我已经去了?,二姐又是她亲女,无论如?何也要给二姐说门?好亲事”
他又抽了抽鼻子继续哭诉:“可孩儿心想着,不管怎么说二姐历鬼门?关走了?一遭,咱们府里人心疼二可是外人却不这么想......”加之对方有孝名,与?秦王九皇子有交情,又得圣上嘉奖,二姐跟了?他,也不会遭到外面流言蜚语......
听到此处,莫府老太太神情才?缓和?下来,微微颔首赞道:“我儿长大了?,思虑周全,做娘的只有开心的份,既然如?此”目光落到还捏着一顶银色帷帽的孙女,笑容和?蔼道:“既然如?此,你便趁这些时日给未来夫婿做身衣裳,也彰显你贤德”
说罢又朝下座装木头的莫正涵媳妇儿淡淡道:“老二家的,涵儿回来了?,他的衣食住行需得样样操心,另姚春是你女儿,既已许了?人家,嫁妆之事当由你安排”
莫家二房正夫人姓杨,身量苗条,眼尾上挑,总是含着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