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吃白食,这昭明坊的酒楼哪一家没被他蹭过吃喝?”
“日后许是同僚,若不是李次自恃有才,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否则别人也会帮衬帮衬他。
他啊,就是活该!”
纪淮舟听见几人的议论,颇为讶异,这就是李次?
倒是个奇人。
纪淮舟起了兴趣。
他穿过人群,走到酒楼前,一个白衫书生正骂骂咧咧拍着衣间灰尘。
纪淮舟上前开门见山道:“在下观兄台气度非凡,不知可否赏脸,让在下设宴款待一番?”
李次抬起头,容貌映入纪淮舟眼帘。
一张长脸,三白眼,眼神锐利,颧骨外扩,面颊两侧被投下一块凹陷的阴影。
看着就不是个善茬。
李次上下打量着纪淮舟,露齿一笑,扭头指了指身后“天香楼”的牌匾,不客气道:“我要在这家吃。
”
纪淮舟自无不可,抬手道:“请。
”
李次大摇大摆走入天香楼,那店小二见他进门,怒目大骂:“你竟还敢来?”说着就要上前赶他出去。
李次竖起眉:“有人在天香楼设宴宴请我,你们天香楼就是这样迎客的?”
“谁宴请你了?”店小二叉着腰瞪他。
纪淮舟走上前:“我宴请他。
”
店小二将纪淮舟从头看到脚,瞬时变了脸色,弯腰躬身赔笑道:“二位楼上请。
”
李次昂起头,鼻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纪淮舟将李次的言行看在眼里,暗中评判。
眼高于顶,睚眦必报,有野心,身上带着一股狠劲。
纪淮舟似乎明白霍少闻为何要他找这个人了。
身为帝王,手下除了纯臣诤臣之外,还需要那么一两个“佞臣”。
用好了,这个人会是一柄利刃。
两人坐在清幽的雅间,纪淮舟隔着一张桌子看他,开口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李次,字谯山。
”
纪淮舟:“我姓程,家中排行第七。
再过三日便是会试的第一场,谯山兄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