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舟以养病为借口,请求长嘉帝暂免他的课业。
长嘉帝因着五皇子派人刺杀纪淮舟一事,大手一挥,让纪淮舟安心待在宫外养病。
而霍少闻在这段时间被长嘉帝派去督查安国公府的案子,整日早出晚归,两人鲜少见面。
偶尔深夜前来,也是与纪淮舟商议正事。
纪淮舟看着霍少闻眼下青黑,颇为心疼,欲在床榻间安抚他。
可霍少闻只静静把他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让他做。
“唉。
”
纪淮舟负手立在窗前,望着院中一地落花。
他已经十日未与霍少闻相见了。
想他。
沉甸甸的思念压在纪淮舟心头,纪淮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能再想他了。
黔南诸州的情形,根据霍少闻之语,再加上搜集到的一些文书、他手下商队带回的消息,纪淮舟对黔南的实情已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了。
前几日,他让况明将编撰成册的手札呈给了萧公,萧公还未作答复。
还有何事可做呢?
纪淮舟目光落在一旁的香炉中,袅袅轻烟自博山炉中扶摇而上,帘外清风掠过,缕缕淡香打着旋飘入鼻端。
纪淮舟决定了,去找奚成岚。
至于霍少闻的警告……
纪淮舟嘴角勾起微凉的笑,找来应子越给自己易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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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风阁。
翠竹掩映,青藤绕墙,纪淮舟踏着卵石铺的小径进入园中。
过了一个石桥,层层叠叠的花木深处传来一阵缥缈琴音,和着桥下潺潺流水声,极为悦耳。
纪淮舟眼含笑意,穿花拂柳,抵达柳亭。
亭中一位男子正在抚琴,一袭青衣,清冷出尘,仿若谪仙。
纪淮舟笑道:“阿岚总是这么安闲。
”
男子按着弦,眼眸转向踏入亭中的纪淮舟:“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有味香总是调不出来,想来请教请教奚大师。
”
“你的事都忙完了?”奚成岚放下琴,起身为纪淮舟倒了一杯茶。
“哪里能忙得完?”纪淮舟抿了一口茶,重重摇头。
奚成岚摸了摸纪淮舟的头,笑得温温柔柔的:“小七累着了?”
“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