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怀中人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力地推着他。
鼻端萦绕着熟悉的香气,霍少闻气血翻涌,浑身燥热。
察觉到自己的变化,霍少闻闭上眼。
他兴许是醉了,否则怎会……
“唔……放开……”怀中微弱的声音打断霍少闻思绪,软绵绵,可怜兮兮的。
让人……想将他弄坏。
霍少闻任由酒意侵蚀头脑,一把托起纪淮舟,边吻着他,边朝床榻而行。
纪淮舟被掼倒在床榻间时,似是吓坏了。
他拼命往床榻角落缩,颤声道:“侯爷,你醉了,我去让人为你熬醒酒汤。
”
霍少闻想,他的确醉了。
醉酒之人向来毫无理智。
霍少闻俯下|身,眸光冷静,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一只正盯着猎物的野兽。
四目相对,他猛地出击,大掌攥住纪淮舟脚腕,将人拖了出来。
……
暮色四起,晚春凉风掠过玉窗,拂过满地衣物,卷起地上金纱帐。
忽然,帐幔被猛地拽起,染着薄粉的纤长手指卷在纱帐中,床帐间传来呜呜咽咽的细弱哭声。
“别咬……疼。
”
“你身上的伤已悉数痊愈,再没有我的痕迹了。
”男人声音低沉,“纪淮舟,我同你说过,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为何要去见他?”
少年清越的声音颤抖发软,像是覆着一层轻雾:“我为何不能见他?你……是在吃醋吗?”
“不是。
”男人斩钉截铁回答。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
床帐间传来一阵长久的沉默,霍少闻轻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纪淮舟,你可知你如此信重的奚成岚,是东昌之人。
”
“难怪……”少年嗓音微弱,却十分坚定,“东昌之人又如何?阿岚是不会害我的。
”
“很好。
”霍少闻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霍少闻,你……唔!”
……
夜色沉沉,墨蓝苍穹缀着几颗星子,半轮月爬上山头,在床前铺下一格清辉。
“咳咳!”
纪淮舟掀开床帐,伏在床沿撕心裂肺地咳着,瘦弱身躯如同被狂风打过的秋叶,不停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