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若是可以,他登基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霍少闻锁起来,教他此生再也无法从自己身边逃离。
静默片刻,纪淮舟抬眼轻声一笑:“若真有那一天,他可是大功臣,处置他岂不是寒了旁人的心?”
周照吉望着微笑的纪淮舟,后背莫名窜上一股凉意,他抬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惹了殿下,霍少闻还是自求多福吧。
随着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如潮水般消散远去,马车停了下来。
周照吉扶着纪淮舟踏下马车,见管家正站在大门口踮脚张望。
出事了?
周照吉心道不好,当即转头去看纪淮舟。
纪淮舟眼神微凛,与周照吉对视一眼。
两人从管家身旁经过,管家跟在纪淮舟身后快步踏入门内。
朱门闭合,管家低声对纪淮舟道:“殿下,况总管找您。
”
纪淮舟面色凝重,能让况明急着来找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步履如风,快速行至书房。
况氏兄弟正在屋内等他,看见他的身影,况兆立即亮起大嗓门:“不好了,殿下!”
纪淮舟进入房中,绕过他们在书案后的圈椅中坐下,抬起乌沉的眸子从两人面上扫过,只见况明面庞间皆是冷峻肃然,素来大大咧咧的况兆也是满脸焦急。
纪淮舟抬指叩了叩书案,沉声询问:“说吧,怎么回事?”
况明:“殿下,您此前吩咐我们多留神定远侯母亲。
派去的兄弟今日来报,东昌的人近日一直试图接近老夫人,但定远侯看得紧,他们始终未能近老夫人的身。
”
纪淮舟心中一紧,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为何要接近老夫人?”
“有兄弟偷听到他们对话……”况明掀起眼皮,偷偷觑视纪淮舟,声音低了几分,“说老夫人是东昌派来的细作。
”
“什么?!”纪淮舟眼前发黑,似乎短暂失明了一瞬,漫无边际的暗夜将他笼罩,刺骨寒气沿着脚腕迅速蔓延至整个身子,他浑身冰冷,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