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闻自藏身之处走出,本欲与纪淮舟商议解决之法。
然而,隔着纱帘望见纪淮舟的身影,他的脚步忽然止住了。
纪淮舟穿着一身藕色薄衫站在窗前,夕阳斜照,周身被镀上一层暖色的光。
一缕墨发随微风而起,他按下飞舞的发丝,遥望宫外方向,嘴角勾起清浅微笑。
霍少闻难以遏制的,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若他喝下催|情药,纪淮舟会为他解药吗?
于是,他故意饮下有药的酒,想知道纪淮舟会作何选择。
纪淮舟来了。
霍少闻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
他十分恼恨,恨纪淮舟为了皇位而甘愿做到这一步,可心中却又藏着几分欢喜。
得到纪淮舟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并非是羞辱仇人的愉悦,而是另一种陌生的情绪。
仿佛在黑暗中行走许久的人乍然得见光明,汹涌的喜悦浪潮奔腾而来,令他几乎招架不住。
……
昨夜……很混乱。
以至于他未能顾及到纪淮舟的感受。
他总是不自觉地将纪淮舟当作那个帝王,而忽视了他如今尚且年少。
第一次便承受如此大的苦楚,他定会惶恐无助。
霍少闻低叹一声,轻抚纪淮舟鬓发。
“昨夜我吓到你了吗?”
纪淮舟看着他,双手扒着被子,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霍少闻:“下次我会尽量多照顾你。
”
“啊?”纪淮舟瞪大双眸,呆呆道,“还有下次?”
霍少闻的手滑向纪淮舟耳垂,轻轻捏了捏:“那是自然。
”
纪淮舟哭丧着一张脸。
霍少闻不动声色地诱导纪淮舟:“你是不喜与男人同房,还是不喜与我?”
纪淮舟摇头。
“除了你,我不会再与旁的男人做这事,何来的喜不喜欢?”
霍少闻表情凝固。
他本想知道,幼时遭遇对纪淮舟造成了何种伤害,却没料到会从他口中听见这样的话。
方才,纪淮舟也说他是心甘情愿为他解药,并非是别的缘由。
他可以相信纪淮舟吗?
霍少闻沉默片刻,索性直接问:“那年你被歹徒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