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问道:“子越,这是你从哪家铺子买来的?”
应子越面带赧然,挠了挠头道:“这是我亲手为殿下做的。
”
纪淮舟双眸一亮:“你竟有这般手艺?怎不早告诉我。
”
应子越被纪淮舟欣喜的眼眸盯着,手足无措,掌心直冒汗,回道:“我做了好几个月才成型的,殿下喜欢便好。
”
“我很喜欢。
”纪淮舟伸手拍了拍应子越的肩,压低声音,“回京后,可多去兵器营转转,兴许你能做出更好的武器。
”
应子越抱拳:“多谢殿下厚爱,属下定不辱命!”
霍少闻抱臂站在一旁,瞧着他俩这君臣相得的模样,忽觉有几分刺眼。
他伸手拽住纪淮舟手臂,将人从应子越身旁带离,皮笑肉不笑道:“别在外头杵着了,你家殿下身子不适,回屋说罢。
”
应子越闻言,忙道:“殿下,属下再无他事,便不叨扰您了,您快回屋去歇息吧。
”
纪淮舟颔首,跟着霍少闻踏上石阶,爱不释手地抚摸手中长弓,那弓触感坚实又温润。
跨过门槛之际,他忽停下脚步,回头叫住应子越。
“子越,你跟况兆尽快赶去城隍庙。
庙前有一棵榕树,你们将树间那些关于我的都取下来,回头交给我。
”
应子越:“是。
”
纪淮舟关上房门,转身便撞见满脸含笑的霍少闻,霍少闻明知故问:“你要那些东西做甚?”
纪淮舟:“心上人送我的生辰礼,我自然要保管好。
”
……心上人。
霍少闻被这三个字烫了一下,耳根烧得慌。
他掩饰似的咳了一声,话音一转:“应子越是如何到你麾下的?”
纪淮舟眼眸微动:“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霍少闻:“只是好奇。
”
纪淮舟在霍少闻身旁坐下,将过往娓娓道来。
十四岁那年,春,纪淮舟照例以治疗腿伤之由,出宫去见萧怀璋,跟他学习治国之道。
在回青筠别庄的路上,纪淮舟听见一道的微弱求救声,他立即吩咐况兆停下车马。
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少年人浑身是血躺在巷中,命悬一线。
纪淮舟救了他。
治好伤后,他跟在纪淮舟身边说要报答恩情。
纪淮舟从少年口中得知,他名叫应子越,被仇人灭了门,一家人惨死,唯有他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观察许久,纪淮舟见应子越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便允了应子越留在自己身边。
更难得的是,应子越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正好便于纪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