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心地善良,五皇子欺负其他皇子时,你都会出手相助。
可我观察许久,你似乎独独待我不一般。
十三岁那年你救我回去,分明可以安排行宫侍从照顾我,你却守了我三天三夜,亲自为我擦身换药,一刻也未假手他人。
”
他笑吟吟地望向霍少闻,仿佛透过他在询问那个少年:“小侯爷,这是为何?”
“这……”霍少闻被问住了。
沉思良久,他缓缓开口:“马场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生出一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大都好物不坚牢,像你这样漂亮脆弱的小东西,若不仔细护好极易被人打碎。
很多人想害你,行宫之人我不放心,因此亲自守着你,生怕你出了事。
”
纪淮舟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我只是侯爷施展保护欲的工具。
”
霍少闻啼笑皆非,隔着被子拍了拍怀里人的臀,佯装恼道:“世间脆弱美丽之物那样多,我独护着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
“喜欢我,还要让我选妃。
”纪淮舟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
霍少闻微叹:“当时我将你当做弟弟看待,对你更多的是怜惜疼爱,并未有其他心思。
”
纪淮舟斜着眼瞟他:“当弟弟看待,那你还要让我取悦你、伺候你,玩得尽兴才肯罢休?我竟不知,原来侯爷嗜爱兄弟相|奸的戏码,难怪你让我在床上唤你哥哥。
”
“不许瞎说。
”纪淮舟伶牙俐齿的,霍少闻完全说不过他,只能恼着低头堵住纪淮舟的唇,让他不能再发一言。
纪淮舟眼含笑意,主动仰起脸,方便霍少闻亲他。
风雪更紧,朔风掠过灰白苍穹,簌簌琼粉自空中跌落,掉在马车顶上,覆了一层厚厚白霜。
霍少闻静静将纪淮舟抱在怀里,面露忧色:“你跑出来,朝中怎么办?”
纪淮舟:“你放心,我不会拿朝政之事当儿戏,出来前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再说了,有萧公坐镇,朝臣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