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医科附属大学第三人民医院的心理诊室副主任闫医生这样说:
“小伙子,你这个情况还不算太严峻,不要给自已太大压力,你只是心态有点问题,需要及时调节。
目前来说,我可以给你开些抗抑郁药,不过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希望你下次能带着你家长来,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
”
那年陆清初二。
“我有病?”
“我能抑郁?”
「虽然我觉得自已总是心情不好情绪低沉才会跑来看心理医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承认我有毛病。
」
少骗我了。
庸医。
这是少年陆清当时的想法。
但不可否认,后来的一段时间,揪心的感觉越发难忍。
那种被孤独环绕、没有人可以倾诉的恐惧感,
如同深海当中失去了氧气瓶的潜水员,
眼睁睁看着死亡一点点朝着自已张开双臂,温柔呼唤。
但陆清不服输。
不能服输。
哪怕不吃药。
也不会承认,自已有毛病。
「我已经很不清醒了,绝对不能吃那种副作用拉满的毒药,我要珍惜接下来的日子里尚且能够支配的时间。
我可以自已治愈自已,我会好起来的。
一定。
」
陆清想要把握住「清醒的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不会认输的。
”
少年陆清固执得很。
由于从小就没有老爹的照顾,所以他这固执的性格谁也劝不住。
闫医生的话直接当做了耳旁风,哪怕是“一旦发现自已病情严重了,立刻来找我复诊”这样关键的话,也被他给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