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演练过无数遍,在这一刻,舞台上的她耀目之至。
说是练琴,实则更像是在演奏。
在陆清的概念里,「演奏」和「练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以最完美的状态去向外界传达出完整情绪,后者是以不完美的状态去将传达情绪的方式趋向完美。
不远处的林睦,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雌小鬼,早年那个小心翼翼靠向自已的后辈,现在,不知不觉,竟已成长为这般模样。
她的情绪如同实质,在他的眼里,像是一堵墙,横推过来。
扎扎实实的传达,完完整整的感受。
这些年的等待,守候,想要说出口却不敢说、甚至不敢写进小日记大作文里的言语,
值此一刻,倾囊而出。
在自已这个看似外人的听众的眼前,全盘展示,毫无保留。
想必,在她眼里,自已仍然只是个“稍懂音乐的陌生人”吧?
【只有在这样的关系面前,她才敢释放出她小小体内的全部情感,将那份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演绎而出吗?】
…
…
她毫无顾忌的歌唱着。
她不受干扰的沉浸着。
她不是在练琴。
她在享受音乐。
享受「乐音」。
“真好啊。
”
陆清已经被这份情绪所打动了。
有时,话语苍白无力。
比之乐音,更显狰狞扭曲。
无法用语言传达的,那就用情绪好了。
细腻有力的情绪,哪怕是面对麻木到如此程度的自已,
也还是能够在死寂沉沉的海面上,掀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波纹。
已经忘记后面的时间是怎么流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