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父母大哥都在轮胎厂,以后他要是能回城就能顶班进到轮胎二厂继续做工人。
城市户口、粮本在手,这样的条件在乡下谈婚论嫁,游刃有余。
可惜香栀不是那条“鱼”,她是朵挑剔的花儿。
她屏住呼吸不想闻到蒋磊身上的汗酸味,对他提不起胃口。
怎么同样是男人,那位筋骨皮肉都散发着迷她吃掉的味道,而这帮男的浑身上下都是馊味呢?
香栀懂得馊味的意思,那就是坏了,吃不得的。
蒋磊举了半天,见“曹香琴”没反应。
听着后面一起打球的男知青们的起哄声,他羞恼地说:“不想喝就算了。
”
他恋恋不舍地走开,发觉还有别的目光凝视着她,而她浑然不知。
那股视线让身为男人的都感受到黏腻,他飞快地顺着感觉看过去,发觉视线那头根本没人。
盯梢?蒋磊第一反应是这个。
很快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谁会盯梢一个懵懂天真的小姑娘呢。
第3章艳梦(新)
同一时间,省解放军医院高级病房。
军医少校董绍江手握检查报告翻来覆去地看,最终目视在病房阳台上做俯卧撑的顾闻山。
他打着赤膊,全身只有一条病号裤。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突兀,随着肌肉运动上下起伏,像是完美且凶狠的猎豹。
这几日,顾闻山梦到的轻浮景象,荒唐又迷乱。
梦中的年轻女人控诉他拿走了她的东西,如泣如诉地要他还回去。
这让顾闻山一度以为自己在梦中侵染了女人的贞操,可他知道自己并非见色起意的人。
“影像报告里并没有发现子弹或者弹伤痕迹,你确定你中了三枪?”
董绍江从京市中央军医院被紧急调过来,直升飞机的眩晕感不至于让他连一份伤情报告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