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锁那就是里面锁了,顾闻山在里面干什么呢?
石志兵敲了敲门:“老顾,睡了?怪了,今天怎么把门锁上了。
”
“你怎么锁门了?”香栀眼眶急红了,用气音质问。
顾闻山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锁了。
”
香栀更气恼了。
她发现顾闻山在故意逗她,肯定一进来就发现她在房间里,还把门给插上了!她专心致志趴在床底下居然没发现!
“你是怎么跑进来的?”顾闻山垂眸问着小花妖,加重语气说:“为什么要缠着我?”
香栀在花谷听野山樱说过,建国后不能成精,不然会被抓走做研究。
她阉人不成,反被扣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你记得花谷的栀子花吗?”
这不就在怀里吗?
顾闻山喉结滚了滚说:“是你。
”
香栀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花脚,委屈极了。
听着外面的敲门上,肩膀缩了缩不小心哭了出来,泪珠子烫得顾闻山心尖上,她哽咽地说:“是我救了你的命,给你吃了我的花露。
小妖精只有花露是宝贝,你吃了花露。
”
她翻来覆去说着“花露”,顾闻山记得那时嘴里涌现的富有生机的甘甜口感。
他不由得摸着胸口上的枪伤说:“是的,我不会忘记,我的命是你救的。
”
香栀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一下子所有心酸的情绪涌了出来,撞到顾闻山的怀里呜呜哭。
敲门声渐渐停了下来,石志兵以为顾闻山睡着了,随便找了个空床位去休息了。
小花妖在顾闻山怀里哭了半天,一点面子都没了。
她哭累了,顾闻山却还有耐心地怀着她,温热的胸膛把她的那点焦虑烫平,给足了安全感。
顾闻山伸出拇指揩掉她的泪珠,眼周哭得嫣粉,像是他干了丧尽天良的事,过来找公道的。
事实上,对于小花妖而言的确如此。
“那你说我要怎么报答你?”
顾闻山伸手够来搪瓷杯,里面的水还温着。
他递给小花妖,让小花妖倚在他怀里,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我跟别的妖精打赌了。
”
香栀怯生生看他一眼,抱着暖呼呼的搪瓷杯说:“它们让我吃了你,你得心甘情愿被我吃掉。
”
一切有了正解,顾闻山恍然想到前段时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蹭得满腹流油的小花妖。
显然是单纯的、不了解某方面学问的。
他滚了滚喉结,问她:“谁告诉你要那么吃人的?”
小花妖老实巴交地说:“是野山樱,她说的。
只要、只要跟男人扭一扭屁股,什么都能答应了。
”
“别说了。
”
顾闻山心脏漏跳一拍,闭了闭眼睛,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