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栀送了茶以后又去侍弄花草浇朋友,中途被他们喊过去认字,认完以后又跑到一边玩去了。
那些字其实她都认得,就是写不好,没耐心。
“同志,上次借的万寿菊还能再借一次吗?”
一个身材魁梧的军官客气地说:“我记得要少浇水,不会养坏的。
”
香栀记得他,上次养得不错,五六天还回来万寿菊的状态都很好。
她于是走在前面给他带路:“要几盆?”
洪武跟在后面,高大的身形完全把香栀娇小的身材挡住,他老老实实地说:“要两盆,有人检查工作,摆在办公室里好看。
”
香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瞥让洪武的脸倏地红透了。
若不是天生皮肤黑,肯定成了熟虾米。
他正好看到远处在桌前写字的两位响当当的人物,压低声音说:“顾团长年底还把工作送过来给周老看,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脱盲班老师说了,罚抄两百遍明天交不出来就得到教室后面听课,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香栀点点头说:“是很重要。
”
洪武听后,更是放轻脚步,生怕打扰了两位大佬惊天动地的重要工作。
香栀在隔壁温室,顾闻山见到洪连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活像头棕熊跟着小白兔。
可小白兔的脾气比棕熊的大多了。
他笑了笑,被周先生看到了,周先生也看过去,不经意般说:“小洪最近工作安排变了?半个月借了六七回花了。
”
“我没做安排。
”顾闻山低下头继续写罚抄,只是写下的字莫名用力了些。
周先生看在眼里乐呵呵地捧着大茶缸喝了口茶。
年轻好啊,多有意思啊。
洪武成功跟香栀同志见面说话,整个人激动又庆幸。
激动源于喜欢,庆幸源于广为流传的“朋友”关系。
他与别人一手一盆不同,单手提着两盆装满泥土的花盆毫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