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绪纷杂之际,一时没防备,被香栀飞快地叼了口颈侧的皮肉。
香栀还在得逞地跟他笑,却看到顾闻山摸过脖颈的手摊开,指尖上出现一抹血红。
她的牙尖将皮肉划破,一排血珠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顾闻山呆呆看着掌心的血迹,脑子里响起石志兵半开玩笑说的“小螳螂”。
他发现,每次香栀与他亲吻,她并非无意识,而是有意思的叼咬他。
“疼吗?”香栀挣扎着要起来给他拿紫药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
大手安抚地在她头顶上拍了拍,顾闻山抱起她稳稳地放在桌子上:“已经不流血了,我自己处理。
”
香栀乖乖坐在桌子上,看他走向墙边货架,从里面拿出小药盒。
小药盒里有顾闻山给她准备的常备药和棉球、紫药水。
她以为顾闻山会拿过来,结果顾闻山自己对着镜子擦着药。
这次也不像他的效率,好半天没有转过来。
香栀拽着辫尾,忐忑地想,我本来就是要吃了他,出点血是必然的。
我已经很轻了。
总不能光吃肉,不出血吧。
没道理的。
她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顾闻山看样子并没有跟她生气,那是有什么原因,让顾闻山身上的花露气息顿时没了呢。
好奇怪,为什么花露的气味会突然没了。
她爱花露的味道,顾闻山知道的。
香栀再次安慰自己,他也控制不了,也许是偶然吧。
正在胡思乱想时,外面传来尤秀的敲门声:“香栀在吗?”
“在呀!来啦!”香栀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正要开门,被顾闻山一把拉住。
“怎么了?”香栀问。
顾闻山没说话,低头把刚才解开的衣摆扣上,亲手帮她掖在裤子里。
“待会跟我们一起吃饭吗?”香栀小声问。
“...好。
”顾闻山竟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
尤秀参加军训一整天,身上出了汗。
于是三个人约好半小时后在招待所餐厅见。
顾闻山先一步过去点道把子肉,让刘厨子提前做上。
与香栀分开后,顾闻山感觉脖颈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明明不是很深,疼得他心烦意乱。
他大步走在路上,遇到熟人便点点头打了招呼。
还有知道他交了结婚报告,喜事将近的,也提前祝贺上了。
“老顾,我正好想找你呢。
”
石志兵手里拿着一个铁柄大菜刀走过来,路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让路。
顾闻山见了蹙眉说:“你从哪里弄来的菜刀?谁有思想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