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夺到手里紧握住才松口气说:“爸爸给你出气去。
”
香栀正愁没人商量,犹犹豫豫地起来,把门关上拉着周先生坐下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帮我分析分析。
”
周先生说:“帮闺女分析什么问题?你跟顾团长感情出问题了?”
闺女看好对方的时候,那叫小顾。
闺女跟对方闹矛盾的时候,那得叫顾团长。
周先生一向拎得清。
香栀就把从前的所有事一股脑都跟周先生说了,周先生听到一半忍不住道:“可以把你们亲亲蜜蜜的事跳过去吗?你就说重点,知道什么叫重点吗?”
香栀撅着嘴,又把事情梳理了一遍。
“小顾这样也能理解,他从前以为你跟他开玩笑呢。
”
事情错不在顾闻山,那他还是小顾。
谁让自己的闺女要吃了人家呢。
人家知道了还不允许人家生气?
知道香栀还没开窍,周先生仔仔细细地把事情掰开了跟她说:“你这样做,应该是让他伤心了。
他这个人并不是一个回避事情的人,给他点时间他会想好的。
”
“想好什么?”
香栀蹲在周先生面前,抱着头说:“是不想跟我结婚了吗?我政审都过了,我不是黑户了。
”
周先生拍拍她的头说:“不是这个问题。
是你们之间做了许多亲密行为,这些只有伴侣才可以,他本来可以自己走完一段路,你挤进来硬要了位置,却让他准备起航的时候发觉你们并不在同一个路线上,要抵达的终点也不是同一个。
有伤心,更多的会是失望吧。
会怀疑自己,会怀疑你和他之间的感情这也正常。
”
香栀没想过如此深刻的问题,她老实回到沙发上坐好,小嘴干的起皮了,又听周先生说:“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真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吗?你舍得他疼、舍得他死亡吗?”
香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周先生也不打扰她,静静地坐在餐桌边看着她,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先生听到沙发那边传来细小的哭泣声。
他记得他的妻子跟他说过,妖精是没有心的。
能否在躯体上长出心芽,这不光靠一方努力能达成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周先生留下这句话,慢悠悠地走了。
***
边境,南部沙坦站乱地区。
一支分队执行任务归来,轻伤人员被随行军医治疗。
这次任务艰难程度比以往都高,顾闻山虽然萦绕着低气压,还是冷静克制地指挥了整场跨国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