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挤兑我能再嫁,我守寡这么些年要是有再嫁的心思早就嫁了。
还用得着一个人苦苦拉扯孩子么。
”
要王会长说,这件事两边都不对。
小顾的妻子挤兑人、撵人走,的确不像话。
杜小鹃让孩子给刚结婚的男子叫爸爸,这、这也有点过了。
苕儿感知到杜小鹃缺点道理,学着农村婆子的样子,坐在地上双手蹭着眼睛说:“呜呜,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王会长无奈地揉着太阳穴,她最近安顿新随军家属的事情,已经三四天没好好睡过觉。
被他这样闹腾,不免心烦:“好了,都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犯不上这么大的孩子坐在地上哭闹。
艳儿,你来,带他去买个冰棍。
”
家委会干事冯艳从门外进来,眼睛不大,笑得弯弯的:“走啊,阿姨给你买冰棍,你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
”
“我就哭,我偏哭。
”苕儿打掉她的手,在地上蹬着腿说:“我妈是寡妇,她带我不容易,你们必须给她出气。
”
艳儿捂着手背,她对香栀记忆深刻。
昨天婚宴她也在现场,感受得到两位新人相互的爱慕与眷恋。
人家刚新婚第二天,这位忙不迭地过去找存在感,图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艳儿问了一嘴也就不再多说,离得老远站着,想听王会长怎么办。
王会长跟艳儿说:“你去找香栀同志了解一下情况,这件事情她也不占理,要是可以”
杜小鹃在一边插嘴说:“让她给我道歉。
”
艳儿皱眉说:“刚才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
苕儿又在地上喊道:“我爸爸死了,你们就都欺负我们!我要爸爸,我要顾闻山做我爸爸。
”
杜小鹃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也哭起来,这次用的是她自己的的确良手帕。
的确良的衣服做不起,铰块碎布做手帕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