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山仿佛被闪电击中,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花露。
他吃了她的花露。
修行百年得到的花露,救了他,那是不是也伤害了她?
“她到这里半年多,从来...”从来没有使用过灵力,也许就是因为花露丢失的原因。
对她有极大的损害也说不定。
顾闻山声音越来越低,他觉得一切罪过都在自己身上。
小花妖一开始就是想要吃了他,吃了他是不是就能重新得到身体里的花露?
“就算把我的心剜掉给她,我也愿意。
”许久,顾闻山说了这么一句。
主管医生请来的医院领导和京市专家过来看了一圈,依旧没有好的治疗方案。
给香栀打了瓶葡萄糖,其他的还需要会诊决定。
顾闻山在医院守了香栀三天,三天还没有出现苏醒的趋势。
京市专家坐飞机看过,他又把沪市专家请来检查,多方专家碰面会诊后制定新的诊疗方案还是不行。
绝望一点点蔓延。
顾闻山知道自己不能绝望,他若是绝望,小妻子恐怕真的醒不过来了。
他是香栀的依靠。
他积极寻找各方面的专家主任,又要顾及军区的工作。
晚上还要守在香栀身边,和她说说话、呼唤着她。
大半个月下来,人憔悴沧桑,周身气压低的可怕。
尤秀强忍着眼泪,在床边陪伴着小姐妹。
给她将了不少学生们犯下的哭笑不得的错误,又给她读了珍藏的爱情小说。
出了里间,尤秀的眼泪便下来。
周先生叹口气,头发似乎更白了:“好姑娘,你去上班吧,这里有我们。
”
尤秀提起布包,走到门口跟顾闻山说:“照顾好她,我上完课再来。
”
顾闻山对尤秀点点头:“放心,我寸步不离。
”
等到尤秀走后,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人。
窗外只有灰喜鹊的叫声,挥动着翅膀往碧蓝的天空飞翔。
雨过天晴,窗户上还滴答滴答落着水。
病房里寂静无声。
专家们又过来看了一趟,依旧没有希望。
“不,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周先生忽然拍了下茶几,吓得刚出门的主管医生脸都白了,以为大领导又发脾气了。
顾闻山憔悴了许多:“什么希望?”
周先生压低声音说:“去花谷,找我妻子!但是,我不能保证”
顾闻山布满血丝的狭长眼眸里闪耀出一丝光芒,他走到房间门口,怔怔地看着沉睡的小妻子:“只要有希望,赴汤蹈火我都要去试一试。
”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在心脏附近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