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顾闻山微微颔首说:“是想吓唬我?”
一语中的。
香栀抽抽搭搭地说:“你老让我晒太阳,我脸上都要脱皮了。
我是花儿,又不是蛇儿。
蛇儿一年才蜕一次,我隔三差五脸上起皮。
我委屈,我难过,我每天被晒的昏昏欲睡。
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回知青点去。
那里”
“那里还有人等着你。
”
“谁?谁等着我?”香栀眨眨眼无辜地说:“你别诽谤我。
”
顾闻山乐了:“你还知道诽谤?”
香栀最近在军嫂里学了不少小知识,有用的没用的,装一脑袋瓜:“反正我知道的可多了。
”
顾闻山揉揉她的脑袋瓜说:“你身为我家属被骗,传出去影响不好。
我让小郭明天替你走一趟吧。
”
香栀抗议道:“小郭去了,跟我去了有什么区别?”
顾闻山说:“那你想自己去?”
香栀说:“我要对那个坏蛋翻个大白眼!”
顾闻山哄了半天,见她心情好点了,便把事情经过问了出来。
想到也怪自己,非要把军区福利改革了,小花妖没错,小花妖做什么都没错。
他哄着哄着,小妖精把腿盘到精悍的腰上了。
开始用力盘,后来有气无力了。
第二天。
二十三名军嫂在军用巴士前排队上车。
夏日炎热,大家都裹着头巾或者戴着帽子,有的讲究点的胳膊也穿着长袖,比如沈夏荷。
唯独香小花同志,穿着无袖布拉吉,头上没戴帽子、胳膊没有袖套,直面狠毒的烈日,毫不畏惧地走了过来。
沈夏荷看她脑门上一层细汗,苦笑着说:“好歹戴顶草帽啊。
”
香栀心里苦,香栀不想涝。
她嘴硬地说:“我就喜欢晒太阳,越毒的太阳越喜欢。
”
沈夏荷被她噎着了,不知道她犯得什么病。
香栀知道,她算是犯天条了!
老天,有这么折磨小娇花的么!
小伍和其他军嫂见了,偷偷在车里说:“不愧是顾团长的妻子,恁大的太阳多磨练意志力啊!我们得跟她学习。
”
“是啊,还以为是矫揉造作的女同志,长得那么漂亮,原来也能吃苦耐劳。
”
“她还把裙子借给咱们仿样式呢,不过我的腰改了不少,还是比从前裁缝做的老样式好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