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以后一定要找我见面。
她要是不跟我见面”
曹香琴挠着手腕,骨头缝觉得痒,凶狠地说:“就让她后果自负。
”
沈夏荷看到她眼中歹毒的目光,接过信说:“好,我会交给她。
”
沈夏荷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曹香琴忽然叫住她:“喂,你是真不认识她?”
沈夏荷心脏差点不跳了,强颜欢笑地说:“部队多少家属你不知道吧,我上哪里认识去。
”
曹香琴看她穿着洗的发白的旧军装,嗤笑说:“也是,人有三六九等,你上哪里认识大官的夫人去。
再说哪有大名姓香的,肯定是小名。
那你要是找不到她,就查查有没有叫‘曹香琴’的。
”
“行。
”沈夏荷只想赶紧离这个瘟神远一点,这人不光埋汰,还有点神经质的感觉。
头发枯黄,双眼无神,实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她也不继续逛了,挎着篮子往后门走。
岗亭里的小战士眼熟她,直接放行。
站在不远处看着的曹香琴羡慕不已。
这些天她想尽办法混到部队里,可连岗亭都通过不了。
不过今天算是有收获,她手里也有个破篮子。
篮子围着的竹条破了出来,好歹没掉底子,难怪沈夏荷以为她是要饭的。
她走到离开的小贩摊位前,划拉着地上的烂菜叶,一片片挑拣着装在篮子里。
估摸差不多够吃了,她就从后门的小路往外走。
一口气要走一个多小时,到了贫困的棚户区。
她是外来户,没有认识的人。
里面还有些跟她同样身份不明,没有介绍信的流窜人口。
他们相互也不说话,见面扫过一眼都仿佛不认识一样。
曹香琴回到住了一个来月的破棚子里,破碎的屋顶瓦片上盖着稻草,昨天下了一夜的雨,棚屋里水漫到脚踝。
四处都有难闻的味道。
棚屋阴暗的角落里,有个躺在地铺上,抽着大烟袋的中年男人。
棚屋后身,有个叼着烟的老太婆正在熬着米粥,看她回来先骂了几句,又让她把菜叶洗了扔到锅里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