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嫩花苞又冒头,摁下那边的,后脑勺又长出来一簇...
好一阵鸡飞狗跳、披头散发,才把无故冒出来的花儿全摁了回去。
尤秀担心地问:“会不会再冒出来?”
香栀继续摁着天灵盖:“以防万一,找个东西挡着。
”
尤秀翻箱倒柜:“怎么回事啊,满头花芽了啊。
”
香栀哭诉:“我是不是要喝点农药啊?!”
尤秀疯狂摇头:“不不不,别冲动,回头问你爸,你先别乱弄。
小花小草谁家没点小毛病。
”
香栀犹豫了下:“也是。
”
门外沈夏荷又敲了敲门:“还没醒吗?”
尤秀跑过去:“来了来了。
”
尤秀给沈夏荷开了门,沈夏荷边换拖鞋边说:“我拿了自己滚的豆腐乳,你不是买了馒头吗?正好一起吃了。
”
“呸。
”香栀吐掉嘴里的发丝,摸了摸光滑的脑袋瓜,走到客厅,若无其事地跟她们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一起出门。
沈夏荷疑惑地问:“你这么戴上头巾了?”
香栀无语凝噎:“...怕晒。
”
沈夏荷更是无语:“毛病啊你!”
香栀头上扎着土里土气的粉色三角巾,觉得自己是出了点毛病。
第38章谁能有顾闻山难缠
棚屋里污水弥漫,地面泥泞。
为了让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散开,窗框上灰白塑料被人掀开一角。
老太婆顶着花白的发髻,手里攥着沿街讨要的两个苞米面窝窝头,骂骂咧咧地推开破板门进来。
棚屋昏暗无光,十来平米的地方被木板隔成五个仅有床板的单间。
单间的门也是用塑料布做的,从前面走过透着人影,毫无隐私可言。
她儿子在一排单间对面躺着,眼珠子盯着单间的门,嘴里吸着烟,见她进来了说:“没闹腾。
”
老太婆眼神里透着精光,指着角落里连隔板都没有的脏乱床板说:“她呢?”
曹香琴从后门进来,后门挨着河边,他们这些人日常用水都靠着城郊的河流。
河岸已经被他们弄得脏污不已。
“我在这儿。
”曹香琴总算精神了些,也许要跟香栀再次见面,特意在河边洗了头发,披着头发走到门口瞥了老太婆一眼说:“四婆,我今天去拿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