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觉得挺有意思,上了几天后,沈夏荷喝了栀子茶,明明清香的味道,竟尝出一丝苦涩。
今天下午还有节语文课,香栀和她们中午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
香栀和沈夏荷有李妈妈的孕妇饭,还有各自的加餐。
尤秀不想搞特殊化,被同事看到不好,走到窗口打饭。
香栀眼睛尖,忽然看到后厨有个人在晃悠,她摇着沈夏荷的胳膊说:“你看,这是不是洪棒棒?!”
沈夏荷说:“人家叫洪金棒。
诶,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香栀看到洪金棒特意走到窗口给尤秀打饭,尤秀换了个窗口他就换一个窗口。
无奈之下,尤秀只好把饭盒给他。
等接过饭盒后,洪金棒把堆成小山的饭盒重新递给尤秀:“多吃点,狗...二姐,你瘦得不像话!”
“我问你,你怎么还不回家?你怎么会在食堂干活?”尤秀见他穿着一套食堂厨师的行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洪金棒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会个啥儿,正好看到这边要招打下手的,我就过来问问。
正好郭校长听说我当过炊事员,破格把我录进来了。
”
尤秀她恨啊!
郭观宇他唯恐天下不乱啊!
香栀伸着脖子等她打饭回来,高高隆起的饭盒配着尤秀一脸的怨念:“我从今天开始和郭观宇不共戴天。
”
***
三月底,屋内总算不用烧小炉子了。
北方乍暖还寒,中午太阳暖和。
灰喜鹊站在晒衣绳上,黑溜溜的眼珠子注视着草丛里一举一动。
香栀渴望的太阳出来了,拉着顾闻山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写作业。
顾闻山坐在有风的一角给小妻子讲数学题,正在用铅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的写。
木质的桌椅顶端搭着可伸缩的帆布棚,椅子上还有绣花的坐垫。
桌面上李滇霞缝的笔袋,里面装着好看的铅笔和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