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岁宁在沙发上一时没能回答,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是卧室里沈夏荷起来,走到门口附近说:“家里需要小儿退烧药,不要太多,给两片备用就好。
其他的都留给别的有需要的家属吧。
”
卫生员从随身背着的救护箱里拿出小儿退烧药,用白纸包好递给香栀。
“这里一共是四位大人其中一位孕妇,两名三岁儿童。
”香栀跟另外的卫生员正在登记:“我和我女儿并没有被感染,他们一家情况并不紧急,可以自理。
”
“家中口粮够吗?”
“够,家里刚用粮票换了不少口粮回来。
”沈夏荷靠着墙面说。
香栀赶着沈夏荷说:“你别吹风了,回去躺着去。
”
倒在沙发上的孟岁宁也出了一头的汗,他有种大病初愈的虚脱感,艰难地起来扶着沈夏荷回房休息。
随便看了眼在床上和小花宝打滚玩耍的孟小虎。
“晚些时候会有卫生员进屋消杀,到时候你们先在卧室里就好。
”
“好。
”
香栀关上门,重重地叹口气。
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艰难。
想到顾闻山会负责这次疫病,注定要没日没夜的忙碌,香栀望着阳台外的傍晚晚霞,不免心疼起顾闻山。
夫妻心连心,她也希望赶紧把这次疫病度过。
晚间消杀的人过来后,屋子里一片医院消毒剂的味道。
香栀和小花宝回到自己家休息,娘俩在主卧床上睡不着觉。
小花宝缠着香栀说:“妈妈,你怎么跟爸爸认识的呀?是介绍的吗?”
香栀揉揉她大补药喝多了以至于早熟的小脑袋瓜,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说:“其实不是介绍认识的,妈妈是纯种的花妖,当年为了吃掉你爸爸才跟你爸爸接触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爸爸浑身上下都是鲜血。
”
那时候不觉得心疼,现在想想他真是九死一生。
若不是自己一念之差给他喝了花露,他如今又这么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注定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