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几次想要发难,可想到香栀的身份背景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还以为香栀是个好哄骗的年轻同志,谁能想家里的脏事尤秀都跟她说了。
沈夏荷盯着尤建设讪讪的脸,看他忽然抬起手,忙说:“你可别自残啊,就算你把脸皮都给抽下来,我们也不会松口。
”
尤建设本来想跟香栀握握手,他老脸还没厚到这种地步。
而且想着好歹也是个关系,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我这人做事体面,绝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都是妇人之见。
”尤建设在她们面前端不起长辈的谱儿,打定主意还是得从前妻那边想办法,说完硬气的话,挺起腰杆离开。
“我怎么觉得他还没放弃?怎么会有这种人?专门把闺女往火坑里坑?”
沈夏荷拍拍三轮车,黑橡胶坐垫被晒的烫屁股。
她垫着手帕坐上去,招呼香栀上车说道:“这哪是亲爹,我看连陌生人都不如。
”
香栀蹲在车里,根本不敢坐在铁座上,伸手抱着沈夏荷的腰说:“我回去给尤大姐打个电话,尤建设这人浑身腥臭无比,不知道还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得让她注意点。
”
沈夏荷蹬着三轮车回家,气喘吁吁地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
香栀小脸皱在一起:“那可怎么办啊。
”
沈夏荷拼命蹬着三轮车,汗都要把眼睛糊上了:“先不说这个,你家还有冰镇绿豆汤不?我估摸要中暑了。
”
“啊?”香栀一下跳起来:“完蛋玩意儿,我来蹬,你歇着去!”
俩人交换地方,香栀疯狂蹬着三轮车回家。
到家跑去开电冰箱,扯着沈夏荷要把她脑袋瓜放进去。
“还没中暑!哎哟,别薅我头发。
”沈夏荷笑骂道:“故意的是不是?!”
香栀无辜地摊开手:“我怎么会故意薅你头发呢?”
沈夏荷刮着她的鼻梁说:“小妖精还记仇呢,上次让你上高中你是不是不乐意了?”
香栀不承认:“我这么热爱学习的上进青年,怎么可能会不乐意呢?”
沈夏荷端起绿豆汤咕嘟咕嘟喝下一大碗,顿时觉得魂儿回来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抿了一口说:“你这么乐意,那你中考哇。
”
香栀虚情假意地笑着说:“你中考我就中考。
咱俩好歹也是个伴儿,都是从扫盲班出来的战友嘛。
”